朱若蘭道:“如是他們為人所傷,怎的不見一處傷痕呢?”

趙小蝶道:“也許他們和我們一般心意,出手點了這些和尚的死穴。”

朱若蘭道:“不論他們是死是活,咱們既然來了,總該等等那約咱們來此之人。”

趙小蝶道:“如果就是這些和尚呢?”

朱若蘭搖搖頭,道:“就是他們真的是死人,但每人衣著,顏色,都是下樣,自然是身份一般,決不是那約咱們來此的人。”

趙小蝶心中雖然不贊同,但卻不敢出言反駁,舉步向峰頂正中行去,一面說道:“藉此刻時光,小妹瞧瞧這峰頂之上,是否可以設伏。”

朱若蘭點點頭,道:“瞧仔細一些,咱們不能有絲毫大意。”

趙小蝶這些年來,在江湖之上游蕩,對江湖的風險,早已瞭然甚深,和昔年初出百花谷時的惜然天真,已是大不相同。

她繞著山峰邊緣,走了一週,不見有埋伏之人,才緩緩走了回來,道:“姊姊,就是這幾個和尚,江湖上陰險鬼詐,無所不有,小妹之見,那首腦之人,可能就在這幾人當中。”

朱若蘭微微一笑,道:“這些年來,你變的比姊姊還要強些了,這見解,確實高人一等,咱們仔細查查這些黑衣和尚,有沒有可疑人物。”

趙小蝶道:“不用查了。”

朱若蘭道:“為什麼?”

趙小蝶道:“無論這些人用的什麼方法,心機,咱們給它個一體誅絕,如若是死人,那也不在乎,咱們再點他一次死穴,如若是活人,咱們把他一體處死,不管他們要用什麼詭計,都是白費心機了。”

語聲甫落,突聞一聲冷笑傳了過來,道:“好惡毒的手段。”

朱若蘭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全身白衣,頭戴白色高帽的怪人,站在峰邊一座大石之上,明月照著他一身怪異的裝束,看上去更顯得陰氣森森。

趙小蝶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

那白衣人緩緩向前走來,一面說道:“兩位中那一位是朱若蘭朱姑娘?”

朱若蘭道:“我,閣下有何見教?”

那白衣人緩緩行近到趙小蝶和朱若蘭的身側,對著朱若蘭抱拳一禮,道:“今日幸會朱姑娘。”

趙小蝶緩緩提起右手,道:“你定是這些人中的首腦了?”

朱若蘭伸手攔住了趙小蝶,道:“閣下可是來自天竺麼?”

那白衣人一伸手,脫下了頭上的白色高帽子,露出青光的頭皮,道:“在朱姑娘的面前,小僧不敢說謊,貧僧雖是由天竺來此,但卻非天竺國人。”

朱若蘭聽他說話流暢,當下說道:“你是中土人士?”

那和尚道:“貧僧在嵩山少林寺中剃度,十五歲遠行西藏,在天竺住了一十八年。”

朱若蘭道:“是了,你在天竺住了一十八年,所以,就幫助天竺國和中原人物為敵了。”

月光下只見那和尚方面大耳,只是雙顴高突,把一張富貴之相,完全破壞。

只聽他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娛會了,就因貧僧亦是中土人士,所以才約姑娘到此,有幾句良言相勸。”

朱若蘭略一沉吟,道:“什麼事?”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貧僧等此來中原,姑娘想已知曉內情了。”

朱若蘭緩緩說道:“不知道。”

那和尚道:“姑娘是真不知道麼?”

趙小蝶冷冷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羅嚏。”

那和尚轉頭望了趙小蝶一眼,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朱若蘭忍下心中怒火,淡然一笑,道:“她叫趙小蝶。”

那和尚輕輕嘆底一聲,道:“大國師只知朱姑娘之美,豔絕人寰,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