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都到這裡了,結果自己進不去這個異陸?

為什麼啊?這麼大的一個異陸口?難道不應該是化念鏡的異陸嗎?

那群科研人員也傻了。

按照慣例,異陸口的規模就能大致斷定異陸的等級了啊。

如此大的異陸口,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神念境的異陸。

中將是化念鏡,為何會進不去呢?

難道這個異陸的等級在化念鏡之下?

中將不服,又轉頭再次進入了異陸口。

可惜,還是東邊進入西邊出,中將就像被排斥的異物一般,無法進入到異陸的內部。

“報告中將,讓我試試吧!”

“我來!”

“報告!”

士兵見此,什麼紀律都拋在了腦後,再次叫嚷了起來。

甚至有些士兵不顧軍紀,撒丫子就要往異陸裡面衝。

中將和另外一名化念鏡見此場景是既感動又憤怒。

中將大手一揮,即將靠近異陸口的那些士兵全部都被他提了起來。

凝念境,哪怕是凝念境圓滿的人,在化念鏡的控制下,都無法動彈分毫。

“反了,反了,你們真的是反了天了,是不是我平常對你們太好了?”

“啊?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都給我站住!”

“違抗軍令者,軍法...今晚不準吃飯!”

中將聲嘶力竭地叫嚷著。

另一位化念鏡的中年人飛了過來,拍了拍中將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

士兵們一聽此話,眼淚都有些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們的中將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不守紀律的那個,卻要用紀律的名義來保護他們。

“中將,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裝置進不去,也不派人進去,難道要等到裡面的異獸都衝出來嗎?”

一旁的化念鏡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他正是中將身邊的副將。

“中將,你就不要再阻攔了!這是我們的職責!”那位斷了手,命不久矣計程車兵再次說話了。

中將還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又如鯁在喉,難以言語。

是啊,這是他們的職責,難道他還要阻止他們履行自己的使命嗎?

這一刻,中將突然發現,上頭的指令或許是對的,自己真的可能不太適合做一個頭目。

或許更適合像以前那樣,做一個衝鋒陷陣計程車兵吧。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對不起你們。”中將誠摯地道歉道。

見此,一旁的副將也發話了,命令道:“列隊!”

士兵一聽此話,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得整整齊齊,等待著中將的命令。

“一分隊聽令,前進!”中將見此情形,知道他該做什麼了,於是便大聲地命令道。

一分隊立即小跑著,朝著異陸口前進,步伐沒有一絲停頓和猶豫。

中將看紅了眼睛,最終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滑落。

自當他下這命令起,就等於是叫自己的兄弟去死啊,他又如何能忍受呢?

內心的煎熬和同僚的即將逝去,讓中將的心臟無比刺痛。

就像把打碎的玻璃,平鋪在了中將的心裡那般,鮮血淋漓般的疼痛。

可,軍隊職責於此,他們自進入了這個體系起的那一天,就已經做好了今天的準備了。

中將很想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赴死的兄弟。

但是他做不到,愧疚讓他睜大了眼睛,勢必要把每一個人的樣貌,每個人的名字,都深深的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