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

馬丁正小心翼翼地把肩甲摘下來,但是乾涸的血漬已經把肩甲、內襯的衣服和傷口都粘到了一起。取下肩甲的過程中,聖馬丁不時痛得嘶嘶吸氣。

他把肩甲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嘆道:“這就是天界戰士的制式戰甲?也太粗製濫造了吧?看一次就會失望一次!”

馬丁雖然把這個肩甲批得狗/屁不如,但手上卻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天界和諾蘭德不同,這些戰甲必須以特定方式擺放,不然接觸到不該接觸的東西,就會迅速損壞。

馬丁身上這套哪怕是天界最普通計程車兵制式盔甲,防禦力也達到了諾蘭德準傳奇裝備的水準,而且還是套裝。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馬丁可還要靠這身盔甲保命。他雖然態度有時油滑,但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從來都是一絲不苟。

馬丁隨手在空中一抓,就抓出了一團光,然後凝聚成神術,灑在肩上的傷口裡。傷口裡也有光,和馬丁的神術光芒不斷對沖激鬥,因此讓傷口恢復的格外緩慢。

這顯然也在馬丁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等傷口好轉,就拿起肩甲重新穿戴上。

他披好了甲,看著遠方,忽然嘆了口氣,自語道:“李察,該做的我都為你做了,就看你自己的了。你這個傢伙可不是一般的笨。希望等我回去的時候,不需要去參加你的葬禮!”

就在這時,馬丁的自語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別沒事老在這嘰嘰喳喳!快拿起你的劍,菜鳥!敵人已經來了!”

馬丁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戴上頭盔,再拔出長劍。悠長的戰號已經響起,遠方的天際上出現點點光芒。若細看的話,這些光芒中都透著些猩紅色。

周圍休息的十幾名戰士全都躍上了天國,他們背後隨即展開一雙光翼,飛向鋪天蓋地而來的敵人。

在各個地方都不斷有天界戰士升空,當他們飛上高空時,就變成了一個個光點。他們所化的光芒更加純淨,沒有其它顏色透出。遙遙望去,成千上萬的光點匯聚成一條光的洪流,迎向了對面的血色光芒凝成的lang潮。

馬丁也同樣展開一雙光翼,和其它天界戰士匯合,一起衝向敵人。在這一刻,他就是這光的洪流中最基礎的一個光點。

兩邊都是天界的戰士,就連盔甲的式樣都一模一樣,只是透出的光芒有所不同。兩道光的洪流狠狠撞擊在一起,剎那間就有成千上萬的天界戰士燃燒著墜落,根本沒有復生的可能。

不同的光之間的對決,更加殘酷,也更加沒有迴旋餘地。勝者生,敗者死。

而在法羅,李察剛剛解決了最後一隻收割者戰機,搖晃著落在地上,隨即坐下,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清理身上傷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想趴在地上大睡一場。但是這反而讓李察警惕起來,這不僅僅是太疲勞了,而且還是受傷過重的跡象。他現在的傷勢已經重到連身體恢復能力都接近失效的地步。

無面走了過來,重重拍了下李察的肩,說:“怎麼,這就不行了?你可是阿克蒙德的王,怎麼可以倒得這麼難看?來,坐起來,挺直胸膛!”

但是她這麼一拍,李察反而仰天倒了下去,直接躺在地上,喃喃地說:“管他什麼王不王的,先讓我休息一下,五分鐘,五分鐘就好。”

話一說完,李察立刻就沉沉睡去,連身上的血也不顧了。

無面嘆了口氣,叫過水花,兩人合力把李察的衣甲解開,代他處理傷口。五分鐘在普通人眼中非常短暫,但這些時間已經足夠無面和水花把李察全身上下的傷口都處理過。

五分鐘一到,本來呼聲大作的李察就突然睜開眼睛,騰地坐了起來,嘆道:“睡得好飽!”

他看到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過,就站了起來,大笑幾聲,招呼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