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將倒下的對手從死亡線上拉回,再重新推上戰場!

在戰局開始時,原本兩個重傷未愈的步戰騎士只有自保之力,現在面對疲傷交加的對手,他們也變成不可忽視的力量。

李察把歌頓送與他的無名長刀插在地上,上前一步,對敏泰說:“投降吧,敏泰爵士。別讓這些勇敢的戰士再作無畏的犧牲。”

敏泰哈哈大笑幾聲,然後惡狠狠地反問:“投降?你又能開出什麼條件來?”

李察說:“如果你發誓效忠我,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的話,你們就是我的俘虜,我會通知佛薩男爵,讓他為你們支付贖金,並且給我一塊土地。”

“做夢!”敏泰爵士咆哮著,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鏈錘,“勇氣之神的信徒是絕不會與入侵者妥協的!你們這些狗孃養的雜碎,只會帶來掠奪、殺戮和毀滅!沒有人會跟你們合作的!”

李察笑笑,說:“據我所知,勇氣之神不是惟一的神,這個位面還有很多其他神明,甚至有勇氣之神的敵對神。另外,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信仰,我總能找到願意為我做事的人。所以,敏泰爵士,你的價值沒有你自己以為的那麼高。”

敏泰重重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著說:“尊嚴和信仰就是我的價值所在!狗養娘的雜種,敢不敢跟我決鬥?老子沒了鬥氣,照樣能夠捏扁你的蛋!”

聽到“狗孃養的雜種”,李察的眼角忽然劇烈地跳動了幾下,他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反手握住了插在地上的長刀刀柄。他握刀的手是如此的用力,以致刀鋒都在微微震顫,而纖長的五指間,則開始有弦月之力閃耀。

敏泰的眼睛眯了起來,身體下意識地微微伏低,如同看到了危險的猛獸。他雖然奇怪一個法師為什麼拎著一把長得過分的細刀,但心底卻又有按捺不住的驚喜,這個年輕的法師明顯是入侵者首領,如果能夠抓住他,那麼脫困有望。

流砂和水花都向李察靠近了些,剛德也轉了轉身體,大斧擺了個最順手的姿勢,可以在第一時間截擊敏泰。

戰場上忽然寂靜下來,只有不知從哪個角落中傳來的慼慼嚓嚓聲。

李察向剛德伸手,說:“剛德,酒!”

剛德一怔,嘟嚷了兩句什麼,還是摘下腰間的銀製小酒壺,擰開蓋子,遞到李察手裡。李察看都不看,直接仰頭,幾大口把壺裡的烈酒喝得乾乾淨淨。

“主人,毒!”水花生硬而冰冷地提醒著。

“水花!你……”剛德回頭怒視水花。水花分毫不讓地回瞪過去,同時有意把懷中抱著的永眠指引者提高了一截,於是剛德的氣勢立刻弱了三分。

幾大口烈酒入腹,李察臉上迅速泛上一層暈紅,雙眼則亮得有若暗夜星辰。他把空空如也的酒壺擲還給剛德,握刀的右手,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

李察抬頭望天,撥出一口濃濃的酒氣,才重新看向敏泰,淡淡地說:“這裡是位面戰場,不是貴族的客廳,所以你沒有決鬥的機會!所有人都給我上,幹掉他!”

敏泰吼叫著開始衝鋒,立刻遇到第一波堅固的防線,食人魔和剛德以龐大身軀不相稱的迅捷進行了成功的攔截。

絕望中的爵士迸發出驚人的力量,三頭鏈錘和重錘巨斧的撞擊驚天動地,居然把剛德和食人魔震得不斷後退。但是一道土黃色的魔法光芒照射在敏泰身上,他的腳步立刻如踏進了泥濘的沼澤,行動慢了不止一拍。這是提拉米蘇的遲緩術。隨後食人魔法師也提起重錘,從側後包抄上去。兩名相對完好的步戰騎士填補了包圍圈最後的空白,五個人牢牢把敏泰困在當中。

“不想死的都扔下武器,背轉身靠牆站好!”李察指著牆角那些倖存的戰士,冷冷地說。

一名受封騎士臉色慘淡地看了看敏泰爵士,後者在漫天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