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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我當然是聖構裝師!”老頭立刻發怒,但一觸到少女眼中冰冷的目光,立刻軟了下來,賠笑道:“好好,我當年曾經是一個聖構裝師,曾經是!這是真實不虛的。當然,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勞倫斯。喂喂!別動手!我們可是鄰居!我有很多李察的事要告訴你!!”
此刻少女一手捺著勞倫斯的脖子,一手揚起了永眠指引者,看樣子是準備先把老頭用刀柄打暈,再拖回去慢慢修理。聽到老頭的最後一句話,她的手才停在空中,極致簡潔的道:“說!”
老頭再也不敢遲緩,立刻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從李察這場大戰是如何度過的,他的魔人如此被徵用,又如何為了水花最終放棄了抗爭,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換得了黑斯廷出手救治。
少女的臉色變幻不定,手上的力量不斷減弱。她從未想到,李察居然肯為了她付出如此之多。一時間,她的雙眼深處竟然有了茫然。
勞倫斯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挪開了水花的手,並藉機挪動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老頭並沒有逃跑,反而繼續和水花講起了李察在過去一年中的諸多往事。
不知不覺,少女和勞倫斯居然回到李察的房間裡,坐下,甚至還準備了潤喉的酒。老頭口若懸河,將李察過去一年多的戰鬥敘述得無比驚險生動,好象那麼多次徘徊於生死邊緣的戰鬥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少女聽得出神,在驚險緊張會不知不覺地用力,小手在桌面上留下了不少抓痕。每當一個驚險情節過去,少女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抓起面前的酒杯大喝一口,然後噴出一團濃郁的酒氣。
老頭講完一段,也會抓過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灌進喉嚨裡解渴。
時間慢慢過去,水花和老頭越聊越深入。老頭不光講李察的事,還開始剖析李察的性格和行事特點,並且指點少女應該如何做,才能更加容易的在李察心底佔據一個有利的位置。
前聖構裝師越說越是興奮,眼睛發亮,手勢揮舞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這一刻,頗有點皇家歌劇院首席指揮家的氣勢。再後來,老頭開始點評少女,包括她的衣著、配飾和氣質,甚至是戰鬥時動作不夠優雅都成為他嘴裡一個嚴重的缺點。
“誰會喜歡一個天天在草叢裡或是樹上爬的女人呢?”勞倫斯的這句話讓少女的雙唇都失去了血色。
日不落之都難得的平靜,平靜到了可以稱為死寂的地步。魔法光芒溫暖然又淡漠,不動聲色地照耀著一片片毫無生氣的街區。
李察穿過空無一人的城門,回到了日不落之都。他身上的衣袍破爛不堪,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痕,臉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破壞了英挺俊美的面容。
李察的腳步十分沉重,每走幾步就會在地面上留下幾滴血印。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他今天的收穫卻象是不怎麼樣,只是在腰間掛了兩顆鼠魔的頭。最後他是從一整個中隊的人馬戰士中突圍而出,能夠完整地回來就很幸運了。
這片城防區位於城市西北角,主幹道在十多米外就斷裂了,盡頭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大地裂縫,失控的位面能量偶爾會從那裡噴吐出來。這一帶空曠無人,因為它對交戰雙方來說都沒什麼價值可言,沒有諾蘭德人敢於居住在活躍的地縫旁邊,而大地的傷痕也成為隔絕了攻城者的天然溝塹。
如果不是為了擺脫人馬中隊的死追不捨,李察也不會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跑到這塊幾乎不曾踏足過的區域來。
走在荒棄的街道上,李察又有了一種行走於一個無人世界的孤寂感覺。他的行動越來越慢,最後停下腳步,向左右的天空看去,這時視野裡沒有人,沒有野獸,甚至連一隻鳥都沒有。
他忽然失笑,用力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最近一段時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