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叫起來。?

………【第六十八章遐想】………

“我問你答,明白了嗎?”

豆大的汗珠逐漸連成了水流,順著額頭腮幫子一直流到了頦下青筋直迸的脖子上,架在脖子上的這把黑糊糊的東西都快將葛衣人的魂嚇飛了,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但是那種砭肌徹骨的感覺幾乎直接透過面板滲透到了他的骨子裡。

雖然沒有穿紅色的火犀皮甲,但身上的那股子殺氣是一樣的。好似野獸般的殘忍、嗜血。沒有一點人類身上該有的那種生命氣息和味道。

如果他知道了這其實不是殺氣而是天絕刀本身散出來的煞氣的話,估計就得當場崩潰過去。

旁邊的那幾個人也都被段一刀嚇得堆縮緊靠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幾個人靠在一起相互支撐著,僅憑兩條哆嗦成一團的腿根本就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想幫同伴說點什麼,可是隻能是幹張巴嘴,卻連一點的聲音也不出來。

段一刀見這幾個人都被自己嚇得快沒人樣了,始終提拉在半當腰的心才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心裡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下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幾位是真正的行腳客商了。

烏光一閃,天絕刀又重新的隱在了肘後,將蒙在臉上的黑巾和麵罩頭套之類的物事又重新扯下來,露出了虎目劍眉,陽光味道十足的俊臉。

呼,葛衣人雙眼一翻白,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旁邊的那幾個同伴也是有樣學樣的癱坐了下去,額頭冒汗,面色蒼白的大口大口直喘粗氣。

雖然面相是極其的狼狽一副心有餘悸的神色,但是恐懼害怕的神情消失了,這樣一來,反倒是把段一刀給造愣了。

蹲下身來,對著面前這位呼呼直喘葛衣人奇怪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不怕我了?”

臉色正在逐漸恢復的葛衣人有些埋怨的瞪了段一刀一眼,但語氣當中頗有些自負的意味道:“小哥,我鄭富好歹也在伊蘭帝國這塊地面上跑過二十來年了,對看人這方面,自問還是有一手的。你相正眸清,一臉的正氣,雖氣勢凜人,但絕非是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邪惡之徒。先前是因為小哥你出現的象個鬼一樣,又蒙著面,所以才把你當成虎衛軍的。你要是早點以現在這副面相出現,還能把我嚇得要死?”

“哈哈,大叔你真有一套,來,我扶你起來。”說著一把就將冷汗即將透體的葛衣人給攙了起來,同時對著另外那幾位歉然的一笑,道:“抱歉了幾位,實不相瞞,我也是把你們當成了虎衛軍的探子,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的。冒犯之處,還望幾位不要往心裡去才好。”

大概是見段一刀態度真誠所以也沒怎麼怪罪於他,反而是走了過來跟他熱切的打著招呼。

即便是稍有些不滿也壓在了心裡,因為段一刀先前那副形象在幾人的眼裡心上還沒有完全的消散掉呢。長期以來的行商生涯使他們也懂得了,到任何時候都是裝癟三安全,這雖然是小人物的無奈,但也未嘗不是一種保命的手段。

由陌生到熟悉的過程有時候就這麼簡單,特別是當雙方都有了共同的話題以後,就更近一步的縮短了彼此之間熟悉的過程。

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夥計現在已經快要把段一刀當成偶像來崇拜了,不但是他的幽默的語言和許多沒有聽過的新鮮詞語,而且他身上的那種剛柔並存的矛盾氣質和藹客氣的態度更是象磁石一樣的吸引著他們。

年輕人青澀稚嫩涉世未深,心性淳厚質樸,正是需要正確引導的時候也是崇拜偶像的時候,而段一刀的出現就象是讓這幾個小夥子找到了奮鬥目標一樣,他那高大俊朗的形象和偶爾迸出來的那種凜然氣質都是這個年段的年輕人所要模仿和日後期望達到的目標。

段一刀好說歹說的才擺脫了這些纏人的小夥計,才將談話轉到了正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