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然哭著喊道。

隨後趕到的盧軍和陳墨,則默默看著老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那白衣人已經倒下去,那柄匕首已被沈雲飛握住。

“傻丫頭,爺爺還沒死呢,你哭什麼。”盧芒竟是露出一絲笑容,他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孫女的頭,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盧軍,道:“我已經活了大把年紀,本來就是快要死的人了,你也不用難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倩然給我照顧好了,聽見沒?”

“嗯。”盧軍點頭,只能哽咽著嗯了一聲,依舊說不出話來。

“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了。”盧芒道:“我不在了,你就多聽陳墨的話,她比你可強多了。”

“父親。”陳墨眼中又有淚水流出,“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倩然,也會照顧好盧軍。我和盧軍一定會讓我們盧家,越來越好。”

“好!好!”聽得兒媳的話,盧芒眼中滿是欣慰,他連道了兩聲好,還想要說話,卻是忍不住咳了起來。每咳一聲,都有一股血從口中湧出。

“老爺子,你別說話了。”付竹連忙說道。

“無妨。”沈雲飛卻是接道:“付竹,你來握住這柄匕首,我給他扎兩針。”

“嗯。”付竹點了點頭,接過沈雲飛的工作,握住了那柄插入老人胸口的匕首,不讓鮮血快速流出。只要這柄匕首不拔出來,盧芒就還能堅持一會兒。

沈雲飛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了七枚青竹針,刺入盧芒的傷口周圍。

七枚針刺下,盧芒的咳聲立時止住,口中也不再有鮮血流出。而盧芒小腹處的那道傷口,在盧軍等人還沒有到的時候,便已經被沈雲飛止住流血了。

“好厲害的施針之術。”盧芒眼中現出一絲震驚,忍不住問道:“師父,這是什麼針法?怎麼會有如此奇效?”這個時候,盧芒竟然還有心思問這個,他對醫道的熱愛程度,已不能用常理來形容。

“還魂針。”沈雲飛很有耐性的回答道。

“真厲害。”這個名字,盧芒連聽都沒有聽過,他的眼中,終於現出一絲遺憾,他看向沈雲飛,道:“原來師父並不是只會截血術,還會別的。原來師父是真正的神醫。可惜了,我盧芒不能留在師父身邊,多學一些本領了。”

“為什麼不能?”沈雲飛道:“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是神醫。便是李道明,在我眼中也只是小庸醫一個。我還有很多你連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的本事。我是要把那些本事都教給你的,你為什麼就說不能學了?”

盧芒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他覺得沈雲飛是在安慰他,不過他也是醫生,而且還是盧城最好的名醫。雖然無法和這個剛剛拜師的沈雲飛相比,但是盧芒很清楚自己的傷有多重。

心臟已被刺穿,此傷無救。若不是那柄匕首從插進去之後就一直沒動,盧芒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別說盧芒了,便是盧軍等人,也都看出這是不治之傷。

盧倩然看著爺爺,忍不住悲從中來,又開始大哭起來。她一哭,陳墨的心也亂了,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怎麼?你們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們都覺得他已必死無疑?”沈雲飛忽然說道。

“嗯?”聽得沈雲飛的話,所有人都愣了愣。

盧倩然停了哭聲,陳墨止住眼淚,盧軍瞪大雙眼,,茫然的看著沈雲飛,盧芒嘴角的一絲苦笑凝結在臉上。付竹眼中則現出沉思之色。

付竹和沈雲飛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沈雲飛卻也有一些瞭解。最起碼他知道,沈雲飛不是一個胡說八道的人。他還知道,沈雲飛的醫術很高明。連沈城最好的郝醫生都看不出的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讓付竹的心中,產生出一個荒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