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捧在手心的簪子,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人對著她孃親的遺物如此動情?

凌墨澤也反應過來,欲言又止,半晌,支支吾吾地問道:“這位谷主,難道是岳母的舊識?”

“不可能!”沐染霜想也沒想,直接否認了這種說法:“我娘姓陳。這個沈琴衣,我從來沒聽說過。”

況且要是她娘是云溪谷的舊識,為什麼云溪谷的谷主還要對她下毒。這是多扭曲,才會一邊哭悼舊識,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地害舊識的後代。

兩人一齊看向老胡,老胡視線閃躲了一下,沒吭聲。

正在追問之時,谷主卻突然停止了慟哭,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提氣向前,幾個點地,就消失在擔任面前。

“他把簪子拿走了!”沐染霜追了一步,急道:“這又是哪一齣?”

老胡攔住她,勸道:“你放心,他比你還寶貝那支簪子,不會損壞的。你現在該關心的是你的情郎,他可是撐不住多久了!”

沐染霜一驚,下意識地回頭,卻見凌墨澤站得筆直,還在衝她微笑,眼神缺暗淡了下來。

“你怎麼了?”伸手握住凌墨澤的手腕,沐染霜就知道事情不妙,凌墨澤竟然連躲開她的力氣都沒了。

老胡在一旁嘲諷道:“這小子中了毒還死撐,動武之後,毒素入侵地更快,他這是自找死路!”

沐染霜心頭一酸,她知道,凌墨澤不是莽撞之人,要不是因為她的突然消失,凌墨澤明明能夠全身而退,再不濟,也能夠靜下心來相處更好的對策。

“別擔心,我沒事。”凌墨澤伸手想去摸沐染霜的臉,結果身子一晃,竟然向前倒去。沐染霜細看時,發現他已經徹底的昏迷過去。

沐染霜趕緊去給凌墨澤把脈,但是在之前,有人比她更快。老胡一伸手,在沐染霜來不及拒絕之前,將幾顆藥丸倒進了凌墨澤的嘴裡。

“看什麼,這是救命的藥!”老胡氣呼呼地道:“我去看看谷主,你自己把他拖回去。”說著也很快就走了,留下沐染霜抱著昏迷不醒的凌墨澤。

她檢視了一下,發現情況沒有惡化,應該不是毒藥。這陷阱中滿是劇毒,不宜久留,還是趕快出去為上。

原本她想將凌墨澤抱起來,但是試了一下她就放棄了。凌墨澤像是石頭做的一樣,外表看上去還有些瘦弱,實則重得要死,根本抱不動。

要是換做背,凌墨澤現在有事昏迷的狀態,很難控制讓他不掉下來。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他太重了,沐染霜沒中毒之前的健康身子,也背不動他。

沒辦法最後,沐染霜那雙只能半拖半抱,一點一點將人拖著著走。好在老胡做事細心,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來尋他們的云溪穀人,將凌墨澤抬了回去。

他們還是住在沐染霜之前被關押的屋子裡,倒是送來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具,方便了許多。

扶著凌墨澤躺下之後,沐染霜正想出去找谷主,被聽到有腳步聲匆匆而來,正是谷主和老胡。

谷主手裡還握著那支簪子,一進來就盯著沐染霜的臉仔細端詳,眼神中滿是傷痛。半晌,他開口問道:“你,你就是琴衣的女兒?我早該看出來了,你們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話沐染霜沒接,她長得像沐海這事,是所有見過她的人都公認的,就連秦氏也說過他們姐妹都像爹,沒一個像孃的。何況,她娘是她娘,根本就不是什麼沈琴衣。

“前輩,你認錯人了。”沐染霜不願母親的遺物被別人拿去亂加臆測,直接否認道:“我不認識你所說的這位沈琴衣。”

谷主一臉不可思議,繼而大怒,上前一把掐住沐染霜的脖子,吼道:“你不認識琴衣,為什麼會有她的簪子?是不是你偷來的?你這個小賊,老夫看你就是賊眉鼠眼,不是什麼良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