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東含笑看向張雷,“鳥人,你還真把我當成了一個莽撞的憤青?”

“你的行為比憤青還可怕。”張雷道。

“是人就有衝動的那一刻,是人就有犯錯誤的時候,是人……”

張雷與王晶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後,兩個人就一起無聲地笑了起來。

“很難得,他竟然親口承認了自己的衝動,也知道是犯錯了。”王晶道。

“嗯,看來我們倆這幾天為他擦屁股也不算白忙乎,總歸是給了我們一個安慰。”張雷道。

解東在一瞬間臉上有了燒的感覺,這感覺的來源是,張雷與王晶現在竟然把他當成了一個犯錯的學生來對待,而自己的孩子現在已經上小學了。

解東的沉默讓兩位先生一起擔心起來,這個人也有不吭聲的時候?

“那個,喝點什麼?這是中餐館,應該有我們國內的名酒。”張雷轉移了話題。

“就要茅臺吧,我記得他以前與我父親喝過這酒,而且說是好酒。”王晶也急忙道。

解東抬起頭,看向張雷與王晶,以少有的認真態度,開口道:“你們倆應該是我此生最知己的人了,當著你們倆的面別說是承認錯誤,就是再大的難堪我也會坦然接受。我為我的衝動給你們造成的麻煩深表歉意。張雷讓我想想清楚,我下午也想清楚了,可是,我的心裡就是彆扭不過來,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我在否定自己行為的時候,心裡還是堵得慌。”

“對於你的下意識行為,不能用簡單的狹隘和狹窄來下判斷,說實話,在否定你行為的同時,我在心中對你伸出了大拇指,拋開那些形式上的大主義我們不談,但就你是一個個體而言,算得上是一條漢子。上輩子有仇我沒報了,這輩子我一定讓你還回來。你說我們現在平起平坐了,我們一笑泯恩仇,那不行,得分清是什麼仇,有些仇是不能握手言和的,必報不可。”茅臺還沒喝,張雷也少有地慷慨激昂起來。

“鳥人,你終於說了句痛快話。”解東向張雷擎起了大拇指。

“但是……”

“我知道你就要轉入但是了。但是,要注意方式方法,要看清對手,要依計而行,要分清人民與敵人。呵呵,說實在話,我很不願意聽這句話,什麼是極少數,什麼他國的大多數人民是善良的,對我們是友好的,扯淡,當你處於被動挨打的階段,統統是敵人,當你強大到揮手就能摧毀對手的時候,那個大多數就變為現實了,大多數人民對我們是友好的,大多數人民是善良的,呵呵。”

“有點道理,但很偏頗。記住,‘大多數人民是善良的’這句話永遠是正確的,你的思維有點走極端。”王晶道。

解東點點頭,“可能。我相信你說的是正確的,因為你是美麗的天使,天使代表著博愛與善良。”

王晶笑,“你忘記你給我起的名字了嗎?我是女魔耶!”

“那是另一種解釋,嘿嘿,不代表你就不善良。”

“你們倆回去再相互恭維,現在先說點正事。下午我與王晶就修改劇本的事情探討了一下,王晶你基本上同意我的建議,對嗎?”張雷問王晶。

王晶點頭,“解編劇再加幾個班吧,實在不行,我找人替你修改。”

解東沉思了幾秒鐘,爾後搖頭道:“我不同意修改劇本,前面的戲已經拍了那麼多,這樣做會使我們這部戲顯得虎頭蛇尾,不配套的。”

“可是,以你目前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進行一場激烈的打鬥了。”張雷道。

“我不是已經想明白了嗎?再說,該有的認真還是要有的,你擔心什麼?真打實鬥是我拍片子的基礎,既然名聲已經闖出去了,那就要堅持到底,只是,我只把他當成是搏擊的對手就是了。前幾場與基蘭的合作不是很成功嗎?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