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閒事,打爛他們的屁股,卻留他們一條小命。

這一頓板子,把四個人打的血肉橫飛,看上去慘烈無比。終於,黃蓉看不下去了,說道:“師兄,算了吧。跟這幾個小混混沒什麼好計較的。”

張雲風聽黃蓉這麼說,才算是放下了心,用沾滿了鮮血的凳面在他們的臉上蹭了蹭,說道:“兵痞,今天只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以後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看你們的穿戴,也是大宋的禁軍。城外就是蒙古的大軍,你們卻在這裡喝酒調戲女人,你們還算是男人嗎?有能耐的,殺到蒙古草原上去,那裡的女人隨便你們玩!”

幾個傢伙被打的趴在那裡只能從嗓子眼兒裡發出“哼哼”聲,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黃蓉卻拉住了張雲風的胳膊,說道:“師兄,你說什麼呢?”一邊說著,還一邊衝他使眼色。

張雲風順著黃蓉的眼神看去,發現郭靖的臉色不太好看。稍稍一回想,就明白是為什麼了。郭靖這是為他說的那句“草原上的女人隨便玩”而氣惱。

在郭靖的心目中,雖然外族入侵中原是不可饒恕的罪孽,可漢人衝到草原上去燒殺,也不是他能接受的。畢竟,草原也是他的家鄉,那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親切。如果有人去破壞,他自然是不高興的。

對於郭靖的這種心結,張雲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發起戰爭的人要受到什麼懲罰,這個民族的人民又該不該受到懲罰,這個命題在後世討論了不知多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始終沒有一個能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結論。尤其是郭靖的情況還這麼特殊,就更加理不清楚了。所以,張雲風也只是嘆息了一聲,說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聲音說道:“好威風,好煞氣!”

這句話明顯是衝著張雲風來的,這可讓張雲風等人都是一愣,回頭看去,才發現竟然是那個獨自吃東西的樵夫在說話。

這一次,黃蓉不讓張雲風出手了,她走上前去,說道:“你這是為他們幾個鳴不平了?敢問閣下又是哪一位?”

那個樵夫恰好在這個時候吃完了,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站起來拱手說道:“學生顧豫章,襄陽人氏,去春鄉試中的童生。在江湖上嘛,在下拜在四川青城派門下,家師道號秋葉。”

黃蓉“哦”了一聲,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文武全才呢!剛才你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師兄不該打他們?”

顧豫章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不是,這幾個登徒子,就是殺了也不為過。只是你們都是武林中人,如此欺負幾個普通人,不覺得有失顏面嗎?在下不才,想要領教一下幾位的高招!”

黃蓉冷笑道:“說的好聽,既然你看不順眼,剛才怎麼不出手救他們?現在跳出來主持正義,只怕是別有所圖吧?既然你要領教武功,還費那麼多話幹什麼?我來教訓教訓你。請出招!”

顧豫章說道:“此處太過狹窄,而且打碎了器物對這裡的老闆也不好,我們還是出去比試吧。”

黃蓉可不想到大街上去,被人圍觀著,乾脆先出手,搶先一掌拍去,口中說道:“哪那麼多麻煩?就在這裡才顯得出功夫。誰要是打壞了器物,誰就輸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青城顧豫章

黃蓉見他“劍”法精奇,也是驚訝了一下,手上招式又變,使出了桃花島的絕技《蘭花拂穴手》,輕柔的手指如青煙般毫不著力,可被拂在身上,可就不是那麼好受的了。

他們兩個都是以快打快,輕功又都不錯,就在這小小的酒館裡如穿花蝴蝶般打鬥了起來。這可嚇壞了那四個兵痞和這裡的老闆,四個兵痞依然趴在那裡,見兩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滿屋亂竄,他們只能看到影子,嚇的都是捂著腦袋繼續趴著,惟恐喘息的聲音大了,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