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才醒過來。

張雲風沒時間在這裡等著他們,在他們還睡的不醒人事的時候,就踏上了去太湖的路。現在還能找到的師兄弟中,除了曲靈風就只有一個陸乘風了。陸乘風的家境不錯,回到家之後還能建起一個陸家莊,廢了兩條腿還能稱霸太湖,實在是不簡單。

太湖距離揚州不遠,不幾日,張雲風就來到了煙波浩淼的太湖。來到這裡之後,張雲風才知道太湖有多大,一眼望去,竟似不比大海小多少,水面廣闊,直接天際。這讓張雲風暗暗發愁,這麼大的太湖,到那裡去找陸家莊?

無奈之下,張雲風之後繞著太湖打聽。好在陸家莊的名氣很大,太湖之濱的漁民沒有不知道的,很快就被張雲風找到了。當他看到這座莊園時,還是被它的規模嚇了一跳。這陸家莊好大的氣派!竟比青龍幫的總壇還要闊綽。

敲開大門,說明要拜訪陸乘風,門房聽了不敢怠慢,請張雲風稍候,急忙進去稟報了。過不多時,就見院中一陣忙亂,幾個家人抬著一乘軟榻,上面正坐著雙腿俱廢的陸乘風,急急忙忙趕來迎接張雲風。

張雲風抬眼看去,就見軟榻上的陸乘風,雖然才三十多歲,卻已經老態畢現,面容枯黃,身材幹瘦,只是一雙眼睛卻依然明亮,在見到張雲風之後,已經是眼圈發紅,嘴唇顫動,顯然是激動的很了。

張雲風也是眼睛潮溼,上前幾步,拉住了陸乘風伸出來的手,兩人執手相看,卻是無語凝咽。過了好半晌,張雲風才叫了一聲:“陸師兄,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陸乘風帶淚而笑,說道:“好,好,都好!十年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快,快跟師兄回屋去,我們進屋說!”

進了陸乘風的書房,把下人都譴了出去,陸乘風這才和張雲風暢敘別情。正說的高興時,門外探進來一個小腦袋,輕聲地叫了一聲:“爹爹。”

陸乘風一見那個孩子,連忙招手叫他進來,給張雲風介紹道:“小師弟,這是師兄的兒子,叫陸冠英。冠英,這是你師叔,快叫師叔。”

張雲風驚訝地看著這個孩子,這陸冠英大約有十四、五歲,竟然和自己差不多大,長的高大健壯,更顯得比張雲風還年長一些。聽了陸乘風的話之後,恭敬地行禮道:“師叔好,侄兒陸冠英拜見。”

張雲風早就知道陸乘風有個兒子叫陸冠英,可卻沒想到有這麼大了,吃驚地道:“師兄,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陸乘風哈哈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陸家本就是太湖上的大戶,當年我雖然常年跟隨在師傅身邊,可家裡早有了妻妾,有兒子自然沒什麼好奇怪的。”

張雲風這才恍然,和陸冠英重新見禮。正好,有這個便宜侄子做引頭,張雲風順勢把那個玻璃工藝品拿了出來,送給陸冠英當見面禮。陸家父子都是見慣了珠寶的,一眼就看出這尊玻璃器皿的貴重之處。這個時代常見的玻璃,無一不是顏色深重,而且多呈綠色,哪裡象眼前的這一件,顏色通透,卻呈淡淡的藍色,而且造型別致,在陽光下疑義生輝,當真是無價之寶。

陸乘風暗自估價,這一件東西,至少也值三、五千兩的銀子,不可謂不貴重。可陸乘風知道張雲風既然拿出來了,就絕不會再收回去,所以只是說道:“讓師弟你破費了。”

張雲風擺手道:“不破費,這個東西不值什麼錢,玩物而已。師兄,其實我這次來,不只是來看望你,還有別的事情,就和這個東西有關。”

陸乘風“哦”了一聲,說道:“什麼事情你說,只要是師兄力所能及,一定盡心竭力。”

張雲風失笑道:“別說的那麼嚴重,事情很簡單,就是這個東西,真不值什麼錢,是我自己找到了方法,製造出來的。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負責經營這個東西,大大地掙下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