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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道:“我看倒不像是央金與鄧進所為,怕是還有什麼端倪。粲然,你是縣令,這件事你難辭其咎,好好追查下去。”
也不知花士良哪句話惹得他不快,徐粲然皺著眉頭道:“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雖說我沒你腦子靈泛,但也不是不會辦案。沒能還阿色清白,怎麼也要讓那位姑娘死得不冤。”說完一甩袖子負氣走了。
“他不是你的手下,你這般命令似的語氣是不是要改上一改?”花色見徐粲然顯然是真的動了怒,回頭勸著自家哥哥。
花士良輕笑著搖頭道:“是我的錯!我去看看!”
花色連忙說好,催促著人趕緊過去。等哥哥走了,自己在院子裡發起呆來。到底是誰與鄧家有深仇大恨?還有便是這仇家到底隱地多深?竟是將央金設的圈套也利用了進去?
第二十一章 鄧縣令之死
等花士良與徐粲然都走了後花色將隨身帶著的書拿出來翻著,要是垂柳在花色身旁肯定會知道這時候的花澀情緒有些低落。書是白君澤給的那本,一直被花色貼身收藏著,來來回回翻看已經舊的不成樣子。花色也謄寫了一份,只是捨不得將這本扔掉。
雖說刻意要忘記一個人,但是有了那個人的訊息還是沒出息的豎起耳朵探聽。情愛一事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若不然也由不得白君澤那般傷人。自那日央金說的曲家之事以來,花色又是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說委屈也好,說良心不安也好,總之,實在是煎熬。
還未遇見白君澤前,花色有了不開心的事最多隔個兩三天也就是拋之腦後。遇見白君澤直到離開他為止,這人給的情緒就像是發了酵的老酒,越擱越純。
花色經歷的事情,哥哥尚且瞭如指掌,白君澤又怎麼會不知道?沒有尋回花色想來也是因為無關緊要。這樣的念頭一起,時時刻刻都會在腦子裡盤旋而起,揮之不去。罷了!想這些作甚!花色嘆一口氣,煩躁的將手中的書丟開。半晌後又挫敗的撿起來放好。
哥哥一早就出了門,徐粲然也是忙著破案去了。花色想起徐粲然說的將蘇卿接回府中一事,連忙向府裡唯一的管事打聽。也不知是徐粲然節儉還是有什麼忌諱,府邸中只有兩位做事的人。一位失語的婆婆,負責每日三餐。一位失聰的瘦弱男子,幫著張羅大小事務。
管事的認得字,得知花色的來意客氣的告知人在西南方的廂房裡。花色告了謝匆匆忙忙去尋二人去了。
老大夫在煎藥,見到花色有些激動地站起身。而後指著花色罵道:“你還想的起來我們?”雖說是責怪的話,語氣確抑制不住的激動。
花色滿是歉意的上前扶住老大夫,而後誠懇的道歉:“是花色的不是,先生莫要氣壞了身子。”
老大夫年歲已高,經不得打擊,如此又悲又喜多少有些不妥。花色見了又是內疚的無以復加,道:“老先生您快些歇歇,莫要因著花色生出好歹來。”
老大夫被花色扶著進了屋子,在蘇卿躺著的床邊坐了下來。歇息半晌對花色道:“我老了,與你們也沒有多大的干係。好歹相識一場,有些話還是要叮囑的。”
蘇卿還在沉睡,花色知道老大夫的話是囑咐自己的,擺出虛心請教的態度。老大夫滿意的頷首對花色道:“醫者,仁心矣!”
末了,好半晌沒其他動靜。花色還在垂著頭,聽到一聲輕響才抬起頭來,看見老大夫倚在床柱上沒了聲息。花色大驚,慌忙捉了老先生的脈探看起來,沒有脈搏……老大夫竟是就這麼去了。
蘇卿在花色扶著老大夫坐在床邊時就醒了,只是二人忙著說話沒有注意而已。老大夫近些日子擔驚受怕也是折騰的夠嗆。所以如今安然的去了也是在情理中,只是花色的模樣倒叫蘇卿有些驚訝。說實在的,蘇卿是沒想到花色會哭出來。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