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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皇帝扯著嗓子喊話也確實不像,若是因著這個壞了嗓子,那就是大事。
花色老老實實回答:“花色。”花色學不來話本里的詞,再說,花色本就不是寧國子民,說起“民女”二字又是不對……
“戶籍在何地?”那人又問。
花色猜不准他們的用意,加上又沒膽看又旁的白君澤只能老老實實的回道:“邳國邱縣永豐鎮。”
那人又不知說了什麼,聲音倒是清楚,可是花色聽不大懂。好半晌沒回答,最後才咬著唇低聲道:“我……我聽不懂……”
旁邊有人笑出聲來,緊接著旁邊有人說著邳國官話道:“寧皇陛下,這女子的口音確實是我邳國人,只是不知道與我們今日造訪寧國一事有何干系。”
花色也是莫名其妙。
白君澤卻是站出來道:“金大人莫不是忘了那日不請自來擾亂我朝國祭大典一事?”
被白君澤這麼一說花色算是有了頭緒。花色用餘光打量先前開口的那人,雖然長相記得不大清楚,但是一臉陰鷙的表情花色卻是記得清楚。
“神司大人莫要血口噴人,本官與陳刺史皆是奉我邳國皇帝之命前來出使寧國。正巧趕到貴國國祭大典便想著前來瞻仰一番,誰料到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們攆打出去,如今我們前來討個說法卻被你們反咬一口。你們當真以為我邳國無人?”金姓邳國官員憤憤不平的指責。
白君澤未再開口,倒是站在左側的一位老人家一步三晃的走出來指責金姓邳國官員:“那日究竟如何,大人心裡有數,這裡有人證在此,還望大人慎言。”
那邳國金大人絲毫不畏懼,冷笑著道:“這女子梳的是婦人髻,想來是嫁過來的邳國婦人,我邳國女子生來便要熟讀女戒,遵從三從四德,如今夫家一番有交代,哪裡輪到她說話的餘地?”
那金大人也是個聰明人,從說了有人證便想到各種可能,腦子裡也想出對應的策略來。如今看到真人,倒是鬆了一口氣,是個已婚婦人,比想象中好對付的多。
當時在場的官員全都憤憤不平的直咬牙,花色倒也生出幾分火氣來。這人明顯是亂說一氣,若是二國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苦的還不是百姓?
“金大人此言差異。花色雖說是一介婦人,但從小也是念過聖賢書的。大人是邳國人,自小也是讀的聖賢書,聖賢教的禮義廉恥花色一介婦人懂得,想必大人學的該是比花色好吧?”花色一席話說的溫溫軟軟,絲毫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卻讓那金大人面色一僵。
要承認自己一介男子讀的書不比女子,那是一樁極其打臉的事,再說承認也就是預設花色品德不差。那捏造事實一事自然也不會發生。
要是承認自己一介男子讀書比得過女子……那自己先前的一番顛倒話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再說……讀的書比女子好,這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金大人腦子裡迅速轉動,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好!說得好!”之前身著官袍的老人家連聲叫好。花色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望去,只見老人家對自己讚賞的舉起拇指。這人花色在國祭大典上也是見過的,聽子環介紹這人是三朝元老,秋家的老太爺。花色一時有些無措,看向白君澤,而白君澤也是一臉讚賞。
“一介婦人尚能明白禮義廉恥,就是不知大人如何詮釋這四字?”寧皇坐在龍椅上,聲音懶散,帶著些許戲謔。
邳國此次前來的有三人,一是金姓官員、一是陳姓官員,這二人皆是那日出現在國祭大典上的人。還有一人自在這大殿之上一直一言未發,不過卻是知道身份不低,那金姓、陳姓二人皆是立在這人身側,說話也是先看一眼那人,見他沒有不悅才敢說話。
“金大人科舉出身,要是聖賢書讀的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