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十三地巫族一脈便不同了,那輪迴地獄不也是幽冥血海的地盤麼?自己若從了巫十三,怕是百年之後。阿修羅眾便再沒有立錐之地。

每個人地心中都有一根逆鱗。冥河老祖的逆鱗,自然便是那幽冥血海,冥河老祖雖然貪生怕死,可也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哼!昔日道祖鴻鈞紫霄宮中聽道三千人,如今唯餘得貧道等寥寥數人,貧道卻不是嚇大的!”冥河老祖冷哼一聲,卻是喝道:“巫十三,貧道昔日與玄木島結盟。看中的玄木道人那煌煌心胸氣度。至於你,棄恩忘義之徒,老祖我雖然不才。卻實在恥於為伍!”

“如此說來,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便休怪貧道手下無情!”巫十三口中還是那般,沒帶一分感**彩。彷佛眼前那威震洪荒天地地冥河老祖不過是一土雞瓦狗罷獄氣運相連,貧道與老祖千萬年地鄰居。也算是和睦相處,更別論還有共同抵禦佛教的那些並肩作戰的日子。”巫十三道:“貧道原本真沒有打幽冥血海主意的念頭。不過貧道欲行大事,而手下有幾位兄弟又意志很不堅定。沒辦法,貧道只好親自替那幾位兄弟納上投名狀了。想來想去,卻是老祖的幽冥血海最為合適。”

原來巫十三在祖巫神殿見過刑天九鳳後,刑天九鳳對於何玄木島撕開面皮大幹一場心中甚是猶疑不決。而這幽冥血海算得上是玄木島勢力範圍,巫十三在幽冥血海此舉,也是有逼刑天九鳳表態之意。

冥河老祖聞得巫十三之言,淡淡一笑,也沒有回答,只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幽冥杖。

這個世界上發生的很多事情,理由並不重要,重要地是,刀子握在誰的手中。

巫十三卻似未見冥河老祖的動作,依然在自顧自地說道,彷佛是在說服冥河老祖,卻更多的是在說服自己:“我巫族本就是盤古大神精血沾染天地戾氣而生,而這天地三界中,只有老祖的幽冥血海能夠積聚天地戾氣。我巫族為戰而殺,這天地戾氣,對於我巫族,可就像那米飯對於人族一般。再者天地中有仙界、地界、冥界三界,我巫族佔據了冥界,那可是進可攻、退可守之格局。”

巫十三說道這裡,靜靜的佇立在那裡,抬頭望著天,再不言語。

“豎子欺人太甚!”那邊冥河老祖怒吼一聲,已經行動起來,掄起手中地幽冥杖,宛若千鈞之勢,直朝巫十三當頭砸來。

冥河老祖低調,並不表示沒脾氣。雖說聖人至上,但巫十三這些舉動,對於這位道祖鴻鈞紫霄宮中聽道過的天地三界地元老級人物,無疑是一個侮辱。

冥河老祖本是天地戾氣化形,才真正顯了本色。只見冥河老祖一雙眼睛似要滴出血來,渾身如一個融融燃燒的火球,幽冥杖便是那火球中地一道火苗,欲要將立在身前的巫十三燒得個灰燼。

整個幽冥血海也似在咆哮起來,一道道戾氣直向這個火球飛來,凝聚在一起,形勢越來越是嚇人,印紅了整個天地三界。

玄木島,玄木府中。

李松這些天來一直心緒不寧,此時正眉頭深鎖,一人靜坐,凝神看著自己地手中,有一團紅霧在李松的手中跳動,細細看來,赫然是一滴殷紅的鮮血。

昔日後土祖巫身化輪迴地獄之前,曾贈送李松五滴祖巫精血,李松自己煉化一滴,一滴賜與門下弟子袁洪,一滴為哪吒煉化了身軀,一滴轉世重生為那齊王田玄,也就是巫十三最後鍛鍊盤古真身的那一滴。

如今,李松還餘得這最後一滴,又該讓她何去何從?李松嘆息一聲,望著幽冥地獄方向,將那滴鮮血收將懷中。

突然,李松似有所思,趕忙掐指一算,頓時面色大變,仰天一聲呼嘯起來,身形一閃,便望外飛去。

待得李松剛飛出玄木島,遠遠的見有三道人影直朝那幽冥地獄方向飛來,當先一人乃是紅衣童子,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