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小十是一個好的,你公婆又遠,這樣夫妻相處極好。”

過年前後,季潔悅帶著孩子們回來過好幾次,她的神色明朗,然而邵氏還是掛念著她在夫家的生活情況。

她低聲跟季安寧說:“過年的時候,我聽兩個孩子說了,他們家的表兄弟多,一個個都有些瞧上他們這些兄弟。”

季安寧瞧著邵氏只是微微笑,季潔悅跟她說了實話,宣家的小姑子們當年定親的時候,她們都挑了富順人家嫁。

她們在夫家日子過得好,只是那些孩子們在家裡很是嬌縱,他們到宣家的時候,瞧著表兄弟們過著清寒的生活,就很有些高高在上的架子。

季潔悅的心態很是平和,她對教導自已的孩子用了心思。再說季樹正有一雙慧眼的名聲在外,宣家的人,待她們還是親近平和。

或許人長大之後,越來起能體會到世態炎涼。季潔悅在宣家的日子,一定不會如她所說的那樣繁花似錦,只能說他們夫妻感情深厚,日子還能過得平和。

季安寧想起顧玫諾夫妻來,他們夫妻是重新和好了,只是不知是因為季安寧心裡知道他們夫妻曾經有過的隔閡,她總覺得他們夫妻關係沒有面上表現得這般好。

她悄悄跟季潔悅提了提顧玫諾夫妻的事情,她很是感嘆的說:“從前他們夫妻幾乎是親如一人,如今,我怎麼瞧著,都覺得他們當中有了隔,你說,是不是我太過多心了?”

季潔悅心有同感的點頭,低聲跟她說:“我有沒有跟你提過一位堂嫂啊?”季安寧瞪眼瞧著她說:“你有好幾位堂嫂,我不知你現在想跟我說的是那一位堂嫂?”

季潔悅輕輕嘆息一聲說:“就是那位兒女又全,最愛在妯娌們面前表現出,她的夫婿待她一心一意的那一位。

前不久,她的婆婆一位遠親侄女過來小住了幾天,不知怎麼拉扯著,就跟那位堂兄沾了沾邊。差一點脫手不了,只是那位堂嫂的兄弟們得力,如今那位侄女是快快的遠嫁了。

這事一出之後,那位堂嫂從此也不在妯娌面前再提一聲,她的夫婿如何好之類的話。她的眼神冷了,就能話語都變得少了起來。

在人前,我們見到他們夫妻跟從前一樣的恩愛,可是人後,我們大家都覺得只怕兩人房中鬧不停。

就是婆媳的關係也大不如從前,而她的兒女們也是站在做母親的這一邊,那一房的氣氛,聽說不太好。”

季安寧震驚過後,說:“果然恩愛秀不得,一秀就是滿滿的淚。”季潔悅輕輕點頭,說:“從前我覺得那位堂哥是難得體貼入微的好夫婿,如今我覺得還是身邊人好。

他是粗心,他待我們不體貼,同樣也不會體貼到親戚家女子身上去。”季安寧連連點頭,顧石諾也不是一個會對女人如何體貼的人。

按他的大實話說,幸好季安寧不是一個遇風遇雨都要感嘆一番的女人,她要是那樣的女人,他是一天都和她相處不了。

季安寧聽他的話,她是滿眼掩不住震驚的神情瞧著他。原來他的身邊,曾經是出現過那樣的一個女子,只是那個女子選錯了路。

顧石諾被季安寧的眼光瞧得好笑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笑著說:“你只管放心,我長年累月的在軍中,除去你之外,我是接觸不到什麼女人。

至於我說的女人,也不過是那時家裡急著給我定下親事。那一次,我回了一趟,給那邊顧家的人約著出去賞景,遇見了那麼一個女子。

她跟兩個女子同行,在那個地方,偶遇到我們,偏她是那邊顧家的親戚。初初的時候,我覺得那三個女子,瞧著還成,長得湊和著,膽子也不小,竟然敢上前來打招呼。

後來又敢和我們這一群男人同行,我們大家在前面說著話,其實還是聽著後面女子的動靜。走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