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感覺。她一心盼著季安寧出嫁平常人家,結果她偏偏又高嫁進顧家那樣的人家。

田氏擔憂的與布氏說:“大嫂,我那對親家老爺夫妻是顧家最獨性子的人,成親前,他們就不喜寧兒,成親後,一樣的不喜歡寧兒。

如今寧兒要在顧家小住一些日子,公婆要拿捏兒媳婦可是有得法子。”布氏在未見到顧石諾與季安寧之前,她的心裡是一樣有著這樣的擔心。

只是她見到顧石諾瞧向季安寧的眼神,她的心裡就安穩下來。顧石諾待季安寧有情,以顧石諾這樣性情的人,他與父母之間關係原本就不太親近,如今只要季安寧按規矩行事,他就能把妻兒護得周全。

她笑著很是輕鬆的說:“我們家寧兒或許不夠嬌柔做作,不會與人撒嬌討好處。可是她有一樣極好,她極其的守規矩行事。

顧家這樣的人家,當公婆的就是想要拿捏得住兒媳婦,他們也要捉得到把柄才能行事。”田氏想起季安寧在她的面前,尚且表現得處處規矩,她的心裡稍稍放鬆下來。

只是她又有另外一種擔心,如季安寧這種含蓄拘禮節性情的女子,只怕私下相處的時候,她不太會受夫婿的喜歡。

田氏想想輕輕嘆氣不已,低聲說:“男人們心裡想要的妻子,只怕不是如寧兒這般性情。”布氏卻沒有這種擔心,她笑著說:“顧家小子想要什麼樣的妻子,他可以自行培養。

他做到那種程度,他的妻子待他就到那種程度。我們家寧兒只是拘謹守禮節,又不是什麼真正的木頭人。”

布氏瞧過季安寧季潔悅在一處時的神色,她分明是一個春光爛漫性子的人。只是身邊的人和事,不曾給予她機會繼續那般燦爛下去。

布氏是心疼季安寧在外面時那般的守規矩的性情,然而她的心裡更加明白,只有披著規矩的外衣,季安寧才能守住她內心想要守護的東西。

布氏心裡盼著顧石諾是真正的待季安寧好,而不是因為季家的條件,或許他內心深處的不認輸而特意待季安寧的親近。

顧石諾和季安寧之間沒有顧家傳言的那般不好,布氏覺得是能料想到的事實。季安寧不是一個會輕許情意的女子,他一定要真正的打動她。

季安寧把兩個孩子送到季守業的書房門外,顧石諾出來接孩子,他低聲說:“只是見一見孩子,你安心去陪伯母和母親說話吧。”

季安寧回來時,布氏和田氏收拾好心情,兩人正笑著說著家裡孩子們的一些事情。布氏招手叫季安寧過去坐下來,她隨意問了問情況。

季安寧笑著回答之後,她輕搖頭說:“你伯父啊,現在閒著,就是喜歡聽孩子們的聲音。”季安寧想著一路行來,院子裡明顯少了放多人的情況。

她低聲說:“伯母,我瞧著院子裡少了許多人,家裡是不是銀兩有些緊張?”布氏瞧著問她的神色,她笑了起來,衝著她說:“果然你會是這般的想法。”

田氏微微有些臉紅起來,她笑著說:“寧兒,我猜你看到人手少,會想到我們年紀大了,因為喜歡清靜,不喜吵鬧。你伯母猜你,一定會擔心家裡的銀兩是不是不夠用。”

季安寧瞧著布氏微微笑了起來,她果然是布氏和田家大舅母教出來的人,心裡第一反應就是最為現實的事情。

她輕舒一口氣,笑著與布氏說:“伯母,那樣家裡的人手,有時候會不會不夠用?”布氏輕搖頭說:“我們日後準備定居在都城,來往的人家就少了許多,應酬也少了許多。

人手一般情況下夠用,如果實在不夠用,可以去官牙那裡租一些人手暫時用一用。”季安寧微微一笑說:“伯母,朋友貴精不貴多。

如今我們家交往都是真的朋友,你和母親正好空時可以休閒一二。”田氏有同樣的感觸的點頭說:“滿堂濟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