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交給店小二,然後追了上去。

沐九兒腳步腳下一頓,看著雲岫,連日來的彆扭勁又上來了,“真慢!”

雲岫剛要說什麼,被沐九兒的話一噎,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和知秋的坐騎雖然也都是萬里挑一的,但如何能跟被靈兒和大白夫婦特訓過得追風。

“九兒,別惱了”,幾乎是剛到客棧,雲岫就發現了鄭則和肖越,手示威般攔上沐九兒的腰,“我們上去吧,掌櫃的,將飯菜準備送到房中。”

“是”,因為鄭則平日裡的威名,正努力做著隱形人的掌櫃被點名後,只好硬著頭皮。

鄭則看著雲岫臉色一沉,揉了揉剛才被肖越打痛的臉頰,“你,你是什麼人?”

雲岫嘴角含笑,俯身在沐九兒耳邊,“我家娘子真是魅力十足,不過短短片刻,又引來一群狂蜂浪蝶,為夫幫你打發了可好?”

他聲音雖輕,可整個大堂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鄭則和肖越,看著沐九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姑,姑娘已經嫁人了?”,鄭則臉一黑,自己十七年來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居然已經嫁為人婦。

“上去吧”,沐九兒連看都未看鄭則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雲岫,心中卻是非常的不滿,這個傢伙最近是越發的過分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空間別院的梳妝檯中可是好好地收藏這這廝親手寫下的休書吶。

鄭則垂頭喪氣,“哎,真是奈何相逢不是未嫁時啊!”

“我說你別再文縐縐的,噁心”,肖越卻是不想讓他好過。

“我說小越越,你怎麼可以這般傷人家的心吶”,鄭則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哎,罷了罷了,今個兒傷心,去蕙蘭那兒找安慰去!”

“呸,種豬”,肖越看著鄭則的背影呸了一口,不過很快就追了上去。

這一切在大堂中的人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沐九兒心下了然,那鄭則嘴上雖然有些賤,但卻眼神非常的清明,已經忘了多久沒看到過那般純純粹粹的欣賞了,搖搖頭,罷了,各人業,各人造,若非急著趕路,那兩人倒是值得一交呢。

“在想什麼?”,雲岫貼在沐九兒耳畔。

“剛才那兩人”,沐九兒眉毛微挑。

“不許”,雲岫咬牙切齒,可沐九兒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天外天。

剛才那兩人雖然故作痞色,可身上那般高貴的氣質風華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如果她猜得不錯,那兩人只怕是朝歌貴族。

可念頭剛一轉過,想到那叫做鄭則的男子,自稱鎮長之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在意這些了,倒是寶兒……

在客棧,用過飯之後沐九兒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她心裡越來越煩,也越來越躁,雖然每日她故意冷言冷語,想要用冷漠來掩飾,但聰明如雲岫,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主子,咱們真的要直接進朝歌?”,知秋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的,放心”,雲岫的話算是變相的承認。

“可”,知秋還想說什麼,卻被雲岫打斷,“你連夜去查探一下,可有一群人帶著一個孩子路過”,從西河鎮到朝歌都城可是要經過七座城池,就算是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三月有餘,從寶兒失蹤到褚瑞離開,再到他們追來相差的時間並不多,可他們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照理說,路程相差不會太多。

“屬下明白”,知秋來時就從邊原口中得知,冥獄已經有了一個小少主,但卻被人劫持了。本來他提議利用冥獄在朝歌的力量卻被自家主子阻止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看樣子,自家主母與自家主子好像,咳咳,關係有些……

雲岫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