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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蕭譯專注的目光,顧硯齡心下微微一暖,看著那頗為深的傷口,不由出聲道:“若非護我,你便不會受傷了。”
蕭譯聞言眸中依舊溫暖,卻是多了幾分甘願道:“若是傷了你,便是要我的命,能護著命,這點傷便不算什麼了。”
顧硯齡聞言手中微微一頓,抬頭間看到蕭譯認真的笑眸,卻是佯裝生氣的沒回話,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而下一刻,溫熱而熟悉的氣息漸漸靠近,蕭譯低頭間將深情的吻覆在顧硯齡的唇瓣上,顧硯齡手中拿著紗帶的手不由輕輕一鬆,輕輕攬手環上去,二人纏綿間似乎連呼吸都急促了,到了此時,蕭譯才依依不捨地將唇移開,覆到顧硯齡的耳邊,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道:“不是貧嘴,是真的你是我的命,所以無論何時,不要在意我,只要你好,便是在保我的命。”
聽到這猝不及防的深情,顧硯齡只覺得心中微微一動,既疼又暖,因而將眼前的人摟的更緊,隨即主動地將唇瓣湊上去深吻道:“你也要為我保護好自己”
後面的話漸漸變得纏綿而破碎,待到月亮漸漸爬上夜空,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的亮在其中,顧硯齡靠在蕭譯的胸前,語中漸漸變得嚴肅道:“今日的事你故意壓下,是有打算了對嗎。”
蕭譯聞言唇角微微勾起,將顧硯齡的手握在手中緩緩道:“其實無需多想,便能猜出是誰來,查不查都沒有太多的意義”
“更何況,做這件事的人篤定查不到自己身上”
聽到顧硯齡的接話,蕭譯點了點頭。
二人幾乎是默契般的不說話,卻都清楚,除了淮王蕭康,只怕也沒有人敢囂張的在天子腳下謀殺他們了。
相比於蕭衍這樣善於偽裝的軟刀子,蕭康實在是屬於簡單粗暴的性子,或許沙場久了,便習慣了喜形於色的方式,習慣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策略。
若叫他像蕭衍那般,明明恨不得對方死,還能面對面談笑風生,只怕是要他的命。
可正是這樣的人,才沒有蕭衍那麼可怕。
可這一次,蕭康當真是做過頭了。
“相比於二叔,蕭衍才是更要小心之人。”
蕭譯眉頭微微一皺,聲音漸漸壓低道:“我有幾分預感,只怕二叔陡然對我們陡然下死手,與蕭衍脫不了干係。”
“那淮王,你欲怎麼辦。”
聽到顧硯齡的問詢,蕭譯眉頭稍稍鬆緩了幾分,隨即緩緩道:“奉縣一切都預備好了,等到二叔去了遼東,無暇顧及奉縣之時,再將一切連根拔起便結束了。”
顧硯齡聞此便明白了,既然要放長線,便沒必要在此時打草驚蛇,只需要麻痺對方便好。
待到蕭康去了遼東,所有的勢力便離開了京陵,奉縣勢必是提防最薄弱之時,只要趁此時將一切大白天下,待到蕭康反應過來,便為時已晚了。
即便蕭康在軍中有威望,一個謀權篡位,大逆不道的叛賊誰又敢依附?
只怕蕭康等不到風光回朝,便要被檻送京師,等候宣判了。
“所以此次回遼東,是削弱郭慎宗的兵權,由你二叔與長兄脫穎而出的最好時機。”
顧硯齡聞言微微抬頭,便看到蕭譯道:“此前一戰你二叔與你長兄已然打出了名聲,雖不及郭慎宗多年的勢力,在旁人眼中已是後起之秀,此次若再立大功,遼東便要換天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以來,便是不變的道理。
更何況郭慎宗這波前浪是一身的汙水,早已洗不清,隨便摘出兩條,都足以致命。
而他們只用再小小地點一把火,將這些汙濁照亮在世人面前,便是鐵券丹書只怕都救不了他的命。
“郭慎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