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孩子,哀家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說著郭太后親切的將少女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拍了拍以作撫慰道:“排場在宮裡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皇嗣與寵愛,才是站穩腳跟的磐石,你要記住。”

聽到郭太后頗有深意的話語,安寧縣主微微垂眸,將其中的委屈覆了下去,隨即輕聲道:“管彤知道了。”

“嗯。”

郭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眼看著人退了下去。

“看來,安寧縣主還是未懂太后的苦心。”

榆嬤嬤親近的湊上前來,在郭太后耳邊耳語了一句,郭太后輕哧一聲,不緊不慢地將身靠回去道:“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罷了,哀家能叫她入毓慶宮,已是恩賜了。”

說到這兒,郭太后唇角玩味的勾起。

“倒是那小顧氏,聰明的緊,還敢當著皇后的面與哀家討價還價,哀家便給她幾分臉面。”

終究,那顧硯齡也知道,與她這個大興太后爭,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如此倒好,也省得她多費口舌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月色正好,月光如水一般傾瀉而下,悄悄地落入窗內,灑下一片銀光,顧硯齡穿著玉色的常服坐在那窗下,右手夾了一枚黑棋,以微微彎曲的兩指抵著下頜,思索間,便落了一子下去。

此時殿外漸漸傳來聲音,當顧硯齡探手摩挲出一枚棋來時,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口處,幾乎還未進,便能聞得醉人的杏花汾酒味,微微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

“你又飲酒了。”

顧硯齡的聲音有些無奈,輕輕將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盒中,剛要轉身,便被裹挾著酒香的木樨味包圍,隨即便聽得蕭譯微醺的聲音浮在耳邊。

“前段日子去山西,隨行的官員多是實幹之人,一路都多有辛苦,今日事情塵埃落定,便想犒勞一番。”

說著蕭譯不捨地將環住的手收緊了些,似是有些醉,微微闔了闔眼道:“他們一番熱情,我倒不好推拒,不過你放心,我有分寸,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唇邊雖是無奈,可眸中還是無盡的關心,顧硯齡微微偏首看著眼前的人,終究轉頭看向醅碧問道:“醒酒湯端來沒。”

話音一落,醅碧剛要回話,便見絳朱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盞醒酒湯來,顧硯齡接過遞到蕭譯手中道:“喏,快喝了,免得明日頭疼起來,只怕連早朝都去不了了。”

蕭譯聞言緩緩睜開眼睛,眸中滿浮笑意,卻是不去接,反倒就著顧硯齡的手去飲,顧硯齡瞪了一眼,手中還是一點一點就著餵了,隨即轉而將空碗遞迴絳朱拿著的托盤上,正好看到醅碧她們輕輕捂嘴偷笑。

“喚人進來伺候梳洗吧,天色也不晚了。”

顧硯齡佯裝未看到,便抬頭吩咐下去,隨之便有伺候盥洗的宮娥隨著絳朱走了進來,侍奉著蕭譯洗漱完畢,這才一一退了下去。

顧硯齡看了眼留在屋內的醅碧和絳朱,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道:“你們也下去歇息吧。”

醅碧和絳朱順從地欠身,轉而將帳幔落下,待到屋內寂靜下來,感受到又一次環上來的雙手,顧硯齡卻是微微側過身來,靜靜地看著眸中滿是寵溺的蕭譯。

“怎麼?”

蕭譯摸了摸自己的臉,玩笑般道:“你可是少有這般看為夫。”

顧硯齡沒有笑,只是略微沉吟了下,這才認真道:“今日慈寧宮召我前去,提的還是為你納安寧縣主一事。”

蕭譯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毫不在意道:“你無須在意,此事我不會答應,太后便是再如何想,也強塞不得。”

“我答應了。”

話音一落,屋內似乎頓時寂靜了下來,蕭譯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