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聞言,一雙盈盈的眸子微動,更帶著幾分勾人,就在嚴惟章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之時,卻見嚴厚昭再也忍不住,湊唇便熱吻下去,引得周圍少女微微臉紅,而那嬌弱的美人兒更是輕聲低吟。

如此香豔的一幕落在嚴惟章眼中,心底那一層一層積壓的怒氣幾乎頓時衝出了胸腔,嚴惟章氣的血氣上湧,臉色漲的極紅,一雙怒眸都要瞪出來。

而下一刻,嚴惟章正要提步之時,看到身邊的高几上擱著一極好的瓷瓶,當即眸中一沉,抬手便將那瓷瓶打到地上去。

“哐當”

瓷瓶兒陡然炸裂的聲音將屋內的人驚得一震,只見那幾個美人兒都驚怕地轉過頭來,而沉迷其中的嚴厚昭也被唬了一跳,臉色當即黑沉,正要轉頭破口大罵,可一看到負手立在那兒,氣的直顫抖的嚴惟章,到了嘴邊的話都被生生嚥了下去,隨即有幾分慌亂與侷促的嚥了嚥唾沫,勉強扯出一絲笑來。

“父父親。”

然而話音落下,嚴惟章並未出聲,只是黑沉著一張臉,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儼然是雷霆風雨前的寧靜。

嚴厚昭不由有幾分慌,卻還能強自鎮定,低眸微微掃了一眼眼前的場面,只覺得有幾分頭疼。

他這父親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了這樣一個時候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屋內猶如死水一般沉靜,就連空氣似乎都冷凝一般,一點一點凍結,那幾個妙齡少女都面面相覷,約莫察覺出什麼來,皆微微低下了頭,跪到了一邊。

眼見著父親並未有說話的意思,嚴厚昭不由朝前走了幾步,微微彎了彎腰,小心翼翼抬眸試探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話音一落,嚴惟章眼角終於動了動,勾起幾分陰沉的寒意來。

“怎麼?你這嚴府,我還來不得?”

見父親話中不對,嚴厚昭心下一個“咯噔”,說話間更小心翼翼了些。

“父親在與兒子說笑了,兒子一直想要請您與母親過府長住”

話還未說完,嚴厚昭便被嚴惟章的一記眼神壓了回去,只見嚴惟章唇角勾起冷冽道:“長住?為父只怕沒那個命來享這個福。”

當著眾人被頂回了這句孝順話,嚴厚昭到底心下有幾分不豫,但面上倒還維持著恭敬道:“父親今日來,可是有事要尋兒子?您讓人知會兒子一聲便好,何必親自來一趟。”

嚴惟章聞言掃了眼這紙醉金迷的畫面,語中滿是諷刺道:“我若不來,哪裡能看到你這般逍遙自在。”

聽到此話,嚴厚昭扯了扯嘴角,順著父親的眼神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當即尷尬地繫上了衣帶,轉而看了眼跪在腳下的美嬌人兒們,雖是不捨,但還是收斂了幾分,換上了肅然的聲音道:“你們先下去吧。”

那幾個美人兒低頭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垂眉斂目的乖巧道:“是。”

話音一落,這才緩緩站起身來,小心而匆忙地整理了衣裙,撿起了地上掉落的釵環朝外退,當退到嚴惟章身邊時,都不由頓了下來,微微欠了欠身,便連忙消失在屋內,只餘一室旖旎的香氣。

“父親,您這一路也累了吧,坐下來喝口茶。”

嚴厚昭隨便撿起腳下的外衫迅速一披,便轉而上前去扶嚴惟章,誰知那笑臉剛揚起,卻是被嚴惟章拂開了袖子,落了個空。

而下一刻,嚴惟章便劈頭蓋臉的斥責道:“去給我將衣服穿好了出來回話,看看你自己這是什麼德行?是要丟盡我嚴家的臉面嗎!”

話音一落,嚴惟章當即轉身拂袖,怒氣衝衝的朝外走去。

嚴厚昭被這一頓斥責憋得也升起了一陣無名火,恰在這時,貼身侍奉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剛要開口,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