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葉千葉之異。昔人謂其疏莖密葉、翠萼豔花、金粉檀心者,頗善狀之。惟紅、白二色入藥。其實大如指頭,皮薄而扁,內仁如馬兜鈴仁及蕪荑仁,輕虛易種。”

謝昀手一落,轉而看向手中的荷包道:“待開了花,便知道究竟是什麼顏色了,白爐,種吧。”

白爐先是一愣,再看自家公子難得有了這般的興致,忘卻了方才的憂事,也就笑著應了,忙上前蹲身挖起土坑來。

待挖好了,白爐想上前來接種子,誰知卻是被謝昀擋了,只見他上前親自撩起衣袍蹲下,按著書上的方法仔細地撒了種子,再拿起小鏟小心地壓上土。

“公子,讓白爐來吧,這哪裡是您能做的事。”

自家公子一向好衣衫整潔,哪裡做過這些事,白爐當即便上去攔,誰知卻是被少年抬手擋了。

“古語云君子當遠離庖廚,卻又有云治大國如烹小鮮。可見,即便是君子治世,也不能兩手不沾陽春水,我自己來吧,看看日後,它能長的多高,多好。”

當壓好了土,謝昀取來花灑灑了水,謝昀只覺得腿都蹲的有些麻了,剛站起身來,他卻又看到了手上和袍角的汙泥,竟也是難得一笑。

“阿九還是第一次見表哥培植花種。”

身後陡然響起的聲音讓謝昀身形微微一頓,再轉身來,面對少女的笑眸,謝昀也是溫和一笑:“從未做過,今日也算是做一次學徒了。”

顧硯齡笑著打量了一下,看到謝昀月白的衣服上蹭出的泥點,到底還是有些驚詫。

因為前一世的相處,她極為清楚,謝昀就像是不然纖塵的謫仙一般,無論是近身的衣衫還是旁的什麼,皆是要求一絲不染的乾淨。若是練一次字,便得仔細地洗一次手,待到天熱之時,一日更會換兩三套衣衫。

可眼前,謝昀竟是會親自培土養花,不畏汙泥。

的確是稀奇了。

謝昀順著顧硯齡的目光看向身上的泥點,微微一頓,隨即無奈一笑道:“白爐引表姑娘去前廳,我去換身衣衫。”

話音一落,眼前的少年疾步去了,顧硯齡順著轉身看著謝昀的背影,竟是不由輕笑,直至白爐上前來引,才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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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翌日一早,禮部貢院外便已站滿了等候已久的學子,皆素衣綸巾,或焦灼的獨自徘徊,或自如地與友說笑,只聽得“吱呀”一聲,貢院的門突然被開啟了,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過去,只見兩名禮部的小吏正託著什麼莊重的走出來,眾人登時心下一沉,春闈榜這是要出來了,十年寒窗苦讀,就只等這一紙金榜了。

看著學子們急切而企盼的目光,那兩名小吏相視一笑,在護衛的保護下走至公欄前,小心地將塗上了漿糊,這才將手中託著的金榜取出來,一點一點仔細的貼上。

只聽得其中一名小吏高聲揚道:“春闈放榜。”

話音一落,那兩名小吏轉身而去,學子們登時圍了上去,從上之下一行一行的尋找著自己的名字,看到者莫不是激動的朗聲大笑,相互致賀,未見者卻是臉色一變,當即垂頭喪氣,更有一時禁不住暈過去的。

這樣的場面對於貢院的人而言每三年便會輪一次,早已習慣。

定國公府今日也是起的格外早,眾人齊齊的陪在花廳,與老太爺和老太太一起等候放榜,與眾人的緊張期盼相比,謝昀和顧子涵反倒顯得格外輕鬆,似乎與尋常日子無異。

顧正德靜靜地坐在上座,淡淡摩挲著茶盞上的青釉,因著今日的特殊,連他也向內閣告假一日,傅老太太緊張的坐在一旁,手中攥著絲帕,嘴裡默默地念著祖宗保佑。

顧硯齡微微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