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辦法!”

“你說吳光頭現在是怎麼想的?”李斌說。

“他一定是在想,他頭上的頭髮怎麼就漸漸沒有了呢?”馬巖傑說。

“*!難道他就不會去想,贏了這場球頭髮就長出來了?”李斌說。

馬巖傑冷哼一聲:“吳光頭比你我都想贏這場球,明天若是大比分落後了能把他給急死,你是不知道,那個傢伙愛慕虛榮到了什麼程度,和別人介紹他自己的時候,雖然找不到一個什麼‘長’字,但總是把‘非常有經驗的’幾個字給帶上,有時候還說,‘你們沒看到麼?那天在操場上給那麼多大學生上體育課的就是我!我的學生遍天下!’他整個一個幾吧!”

……

學校團委張書記的辦公室裡,這個點本來早就下班了,張書記實在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把吳老師、李斌、馬巖傑和劉東風給叫了過去。

幾人圍著張書記的辦公桌坐下了,李斌和吳老師中間隔了一個馬巖傑。

張書記笑著說:“該和隊員們說的,我想吳老師在下午訓練的時候都說了,我把你們叫過來就是想多囑咐幾句,明天不論比成個什麼結果,一定要一鼓作氣到最後,別學了去年,上半場輸了球,下半場就洩了氣。”

“你放心吧!張書記,去年我這個守門員有點情緒化,今年不會了!”馬巖傑說。

吳老師不屑一笑:“你小子情緒實在是太不穩定了!”

馬巖傑瞟了吳老師一眼:“我再不穩定也不會把精英擋在校隊外面!”

吳老師一聽馬巖傑這話,瞬間就翻了,自己五十來歲的人了,還是足球隊教練,怎麼能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這麼奚落呢:“馬巖傑!你也太大膽了!你和誰說話呢?”

馬巖傑冷眼看著吳老師,剛要把這個世界上最髒的屎盆子扣到吳老師頭上,讓張書記制止了。

“巖傑,好好和吳老師說話,他為我們的足球隊也付出了很多。”張書記很焦急的神情。

馬巖傑看了張書記一眼,嘆了口氣,懶洋洋的聲音:“知道了!”

吳老師又一次把罪過都嫁接在了李斌身上,就是因為自己處理了一個李斌,簡直快要成了所有球隊成員的公敵了,到底是為什麼呢?***,明天一定好好刁難刁難這個臭小子。

想到最後,吳老師居然想到了,在沒有李斌的情況下,球隊大比分橫掃師範大學足球隊,他臉上那個光彩,那個奪目,他的微笑讓他年輕了一百多歲。

張書記笑看著李斌:“李斌,明天你先養足精神,輪到你上場的時候,好好的踢,讓師範大學感受一下,什麼是水平!”

“明白!張書記。”李斌說。

張書記靈機一動,朝吳老師笑了笑:“吳老師,要不你明天早上看一看李斌的足球水平,他真的很棒!”

“不用了!我心裡有數!”吳老師故意說:“張書記,你記得麼?你讀大學我給你上體育課的時候,你的足球水平也不錯的!”

張書記無論怎麼回憶,都找不到自己會踢球的影子,就是大學上體育課的時候,吳老師也從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過,他也就是想證明自己資格老:“是啊,是啊,吳老師既然經驗豐富,千萬不能錯過人才啊。”

吳老師悶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宛然一個國際大牌教練,好酒好菜小姐們伺候著才是真的呢!

出了張書記的辦公室,李斌和馬巖傑同路,馬巖傑冷笑一聲:“你看吳光頭那個球樣,張書記的性情也真是好!”

“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輩子即將告罄,什麼也不成,發發牢騷是可以理解的。”李斌說:“我忽然覺得吳光頭很可憐。”

“你可憐他,他可不可憐你!他命運多舛,是因為他時運不濟,願不著別人。”馬巖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