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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我的鼻子快被燻壞了!”
“你這個逆徒!真是氣煞我也……”虛無僧被果心居士給氣的捶胸頓足,連稱謂都變成另一回事,指著果心居士大罵道:“你這是要氣死老夫!把老夫氣死了好謀奪老夫的家產,老夫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選你這個徒弟,老夫當年就該……”
“廢話少說,把鑰匙給我吧!”果心居士伸出手做出一副不願意聽你廢話的模樣,把虛無僧給氣的破口大罵不止,翻來覆去就是罵她忘恩負義不尊孝義不知廉恥等等。
果然就把果心居士給罵惱了,指著這庭院說道:“這座庭院那麼好看一定凝聚師父許多的心血和智慧吧!這庭院深深是處隱居養老的好地方,可若是一夜之間被一把大火給燒掉是不是很可惜呢?”
虛無僧瞪大眼睛吼道:“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隨便師父怎麼想啦!不給錢的話這座美麗的庭院就一定會失火地喲!”果心居士抱著膀子作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氣的虛無僧哼哼唧唧半天不敢搭腔,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鬥不過這個瘦弱的小姑娘的。
他們這個組織就有點類似古代的黑澀會組織,就幹些替人收債敲詐勒索綁架詐騙之類見不得光的買賣,偶爾也客串些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因為活動不固定又擁有龐大的河原者作為基層群體支撐,且因為南北朝的戰亂影響,使得室町幕府即便知道有這麼個社會毒瘤也無從下手。
惡御所足利義教到是曾經有意對他們這個群體動手,為此還專門在御前沙汰提及這件事,幕府的管領細川持之親自過問下曾經做出相關的計劃,可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爆發嘉吉之亂,足利義教被殺,細川持之差點被砍殘廢,接著就是土一揆爆發新一輪暴亂迭起,使得幕府忙於四處撲火報仇扶立新將軍等雜事,硬是把這小小的社會毒瘤危害給掩蓋下去。
再後來應仁之亂東西軍為將軍家立嗣問題打成一鍋粥,前後近三十萬大軍彙集京都差點把這座古都給打殘廢,以至於京都的居民印象裡最深刻的就是京都的戰火,從朝日將軍源義仲火燒京都,到應仁之亂的幾場戰火侵襲都是京都人永遠的痛。
京都越亂對這些城狐社鼠就越有利,恰好這百年的時間裡京都先後經歷明応政變、船岡山合戰、火燒山科本願寺、深草合戰、桂川合戰、洛中合戰等一系列戰火的侵襲,不到百年的時間裡這幫匍匐在社會陰暗角落裡的害蟲就以驚人的速度膨脹起來。
但無論他們怎麼膨脹,還是群缺少武力支撐以及更重要的合法外衣的存在,他們的地位就有些類似鎌倉幕府後期的惡黨,只是惡黨本是群不服幕府也沒有參與源平合戰的非既得利益者,他們有土地有人口有強大的軍事實力,而當今的天下早就在南北朝合一之後達成共識,天下所有武士共尊足利將軍家為武家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這些京都的害蟲只能做害蟲而不能做別的,別說不敢招惹強大的三好家、吉良家,就是幕府那點武士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整個河原者在畿內控制的人口雖然不下三萬人,但實際能用的上的壯丁不超過五百人,稱得上打手的勉強有五十個左右,這點兵力也就比衣食無著的農兵強一點。
就這點本事模仿山匪野伏乾點打家劫舍的事情還行,要挑戰幕府乃至京都的秩序簡直是作死,甚至他們都不敢打劫稍微大一些的商旅,因為這些商人要麼背後有商會支撐前簇後擁根本不敢靠近,要麼就會聯合在一起僱傭浪人保護自己,所以他們只能欺負一些剛入行或者不明就裡的小商人。
在這種前提下,就迫使虛無僧根本不敢當面和果心居士鬧翻臉,且不說自己的身體老朽不堪根本不是果心居士的對手,就是他們這個隱秘組織的體系內說不定就已經有她的合謀者以瓜分自己的土地財產,依照果心居士的性子說不定就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