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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第一行軍役竟然是長尾景虎,長尾弾正樣,軍役五千兩百五十人,其中騎馬武士一千五百騎,鐵炮足輕五百丁,弓箭足輕五百丁,槍足輕三千一百餘丁,大小旗若干。
這一變化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要知道軍役帳是各國領主確立領國完整支配權的集中體現,擁有守護使不入特權的國人是不會出現在軍役帳上。所以擁有軍役帳分國法以及健全的奉行制度就成為戰國大名的重要標誌。
還有一點最為重要,國主的軍役是不會標註在軍役帳上,家督繼承人標註與否在兩可之間,多數也不會標註上去,軍役帳的主體是一門譜代、國人領主,這個意思也就是國主確立對一門眾、譜代眾、外樣國人乃至他國眾的支配權力,所以國主不會寫自己的軍役多少。
但這次的《越後軍役帳》上標註長尾景虎的軍役,這不就意味著他並非越後之主,真正的國主另有其人嗎?再聯想起軍役帳的名字不是《長尾家軍役帳》,人們將目光悄悄望向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名年輕人。
人們驚訝的發現,春日山城裡不知何時多出許多幅足利二引兩旗,甚至大廣間的主牆上也換成代表足利將軍家的丸二引兩,自從幕府復興以來,天下黎庶都知道有一個可以使用足利將軍家御用家紋的分家。
上総足利家提起的次數越來越多,《吾妻鏡》、《源平盛衰記》、《太平記》、《難太平記》等相對冷門的史書陡然暢銷起來,越後的武士都在重新熟悉那個消逝的時代,一個代表榮耀的時代。
吉良義時對越後武士們的反應也是心中有數,《越後軍役帳》就是他與長尾景虎一手製作的,因為他一手推掉越後守護職,又接受鎮守府將軍讓越後之龍清楚的瞭解自己妹夫的野心,所以他提出借軍役帳制定的機會確立主從之別。
隨著越後經濟與農業發展雙雙步入高速發展的道路,越後國人對建功立業的渴望越來越強,武士的基礎屬性就是彰顯武名,擴大家領與傳承家業,簡單解釋就是為名、為利、為子孫,現如今越後兵強馬壯戰爭接連勝利讓越後武士越來越渴望在戰場上立功。
對內的政經建設已經容不得越後國人插手,吉良家的奉行眾展現出的強大奉行實力讓越後國人心服口服,對外有擴張的隱性需求,一顆顆躁動的心需要安撫,在這個節骨眼上確立新的軍役帳就成為必然之舉。
至於分國法制度,在吉良家來到越後以來就一直在做,平定北條、本莊、黑川叛亂中順手打散中越、下越抱團的國人眾,在吉良家強大的奉行官運作下,守護使不入的國人特權就像冰雪遇到烈日,轉眼之間消融不見。
國人眾賴以依仗的守護使不入特權被廢除,寺社眾的諸稅諸役不入特權也隨之廢止,吉良家奉行眾想出一個辦法隊伍龐大的寺領,寺院有多少僧人就給你多少土地,給的標準是一人三反,但前提是從即日起僧人要剃度出家,必須由寺社奉行來代為管理僧籍。
外地遊方的僧人路過越後想去寺院裡掛單住上幾個越幾年或者乾脆常駐下去就必須到寺社奉行處登記僧籍,包括俗名,法號,出家寺院,恩師的法號,所屬宗派,擅長佛學典籍等錄入,在離開越後時前來登出即可。
吉良義時的態度很明確,不怕他們來鬧,如果想要更多土地也可以給他們,哪怕他們要每個僧人十町步也可以給他們,前提是這些耕地要僧人們自己勞動,有當地宿老地下人代為監視,奉行眾每個月定點抽查,若是發現這些寺社種不了這麼多土地,以至土地荒蕪糧食大範圍減產,就立刻除以罰沒多餘土地的處罰。
這樣一來就捏住越後各寺大肆收錄新僧人的主動權,還捏住寺社的真實實力,想豢養僧眾就要向吉良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