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

“請!”

二人也算同門師兄弟,第一次較量十分謹慎,兩人手持包裹竹篾的木刀立於場中對峙,用特製木刀是為了防止傷人,對於高手來說每一刀全力激發很難留手,過了片刻雲林院光秀突然一笑:“聽說師弟年紀輕輕就領悟新當流極意,光秀想見識一下,就由師弟先請吧!”

中條時秀稍稍一點頭。快步上前提刀斬下,動作輕描淡寫不存一絲先兆,雲林院光秀稍稍一撤步迅速向前出刀,中條時秀揮刀相格,連續擊打三次再次推開,這一合對局只在瞬息之間,眨下眼睛就有可能錯過細微的動作步法變化,即使是吉良義時這個菜鳥也能看出不同之處。

本多三彌拄著小木槍坐在角落裡,小聲對渡邊源五郎嘀咕道:“似乎不如上次打的好看啊!”

“我也這麼覺得……”

“笨蛋!對局時不要多話!”山岡時長很不給面子的打斷小夥伴們的竊竊私語。

雲林院光秀斜持木刀疾步勢若奔馬,迎著中條時秀就是一個重斬。中條時秀一擦擊格擋,雲林院光秀接連斬出重刀。每一刀出刀速度切入角度都堪稱完美,連續斬擊虛實相接,逼得中條時秀只能使出秘技。

“呔!”大喝一聲,中條時秀突然提刀上斬逼退雲林院光秀的突擊,接著一個重斬格開他的反擊,使得雲林院光秀的中門大開,中條時秀抓住時機劍勢猛地一頓,左手旋腕發力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突刺。

“這是車輪切!切輪切接割突!真是一個天才人物啊!”山本時幸驚呼道。

“咦?這是什麼招式?”吉良義時指著雲林院光秀順勢後退迴轉太刀格開突刺,不疾不徐的舉手出刀,刀鋒去勢不見煙火卻十分迅疾,搶在中條時秀後退避讓前,木刀就已經抵住他的胸口。

中條時秀果斷收勢後退說道:“師兄的劍術果然高出時秀一籌,剛才那就是鹿島神流的不動劍吧?”

“是的!這就是鹿島神流不動劍,我也只能使出三分,師範告訴我這一式還要修煉十年。”雲林院光秀點點頭承認自己用上秘技,新當流傳自香取神道流與鹿島神流兩大流派,集兩派大成創立新當流的塚原卜伝自然精通鹿島神流的秘技不動劍,作為塚原卜伝座下大弟子,也是最接近極意皆伝的一人,他自然也習得不動劍。

“在下的劍術還是差師兄許多,這式不動劍幾年內是難以上手了。”

雲林院光秀說道:“師弟不必沮喪,以師弟的悟性,想必已經領悟到幾分了吧?”兩人相視一笑。

在一月底,三河吉良家派人前來獻金,鐚錢一萬貫正好是增封后吉良家收益的一半,去除各種支出也差不多這個數目,大河內基高講著三河吉良家內的情況,自從吉良義安被滯留在駿府以來,所謂的三河吉良家就是上下兩吉良的原班人馬繼續過日子。

這些家臣的一門眾都被攆到近江,整天沒事的武士們又忙著造孩子,這一年來不管三十、四十歲的老傢伙都迎來新的生育高峰,美其名曰為家族繁衍,才降服今川家兩年時間,許多家臣就墮落的貪圖享受,以前還提起去京都追隨館主大人的話,最近一年也漸漸不提了。

聽到這裡,吉良義時無所謂的笑道:“這樣也不錯啊,一群志大才疏的譜代才是讓人頭疼的事情啊。”

今川家的重臣朝比奈泰能所在的遠江朝比奈家原本是吉良家在遠江的被官,後來被今川氏親收編,剛元服的朝比奈太能就成為今川家的直屬武士,並憑藉戰功左遷至家老的地位,由他來擔任吉良家的取次,自然存著拉攏吉良家臣的打算。

接見過三河吉良的家臣,又得借鑑今川家的使者,今川家的使者就是向幕府獻金的關口親永,此君也是吉良義時的老熟人,經過一番客套並照例獻上一份厚禮之後,關口親永就說道:“在下奉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