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的石頭前,肯定地說道:“附近無法飛渡,石頭縫隙間的野草藤蘿糾結甚有順序,一旦有人走過,決對不可能恢復原狀,或許……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師自在追問道。

“他們已現追蹤的人,一是故意留下蹤跡,到了此地便由原路退到下面去,從另一方向走了!一是躲在這附近,說不定他們正在暗中注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呢。”

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了,氣氛一緊。這些人中,除了那個七名中年人屬於左相府。由於督衛府的人手不夠,把他們臨時借調過來以外,其他的人全都是見過沈落出手的人,有幾位還是沈落的手下敗將。

走在一起,無非是憑著人多勢眾壯膽,同時對沈落也深懷戒心,一聽說他有可能就躲在這附近,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先搜四周。”師自在暗蓄能量,功聚全身,面色呈現著詭異的青色,斷然下令,“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分段搜尋,逐次推進。”

十四個人紛紛行動,真是一陣好搜,但搜尋了半天,卻是鬼影全無。

“如果他們現有人追蹤,情勢對咱們不利。”中年人神色沉重地向師自在提醒道:“附近既然沒有人,那麼,定是由原路退走了,野生的素食獸類,皆具有這種求生的本能。在下由原路退回去找蹤跡。”

“好吧,不要走遠了。”師自在也同樣的提醒道。

中年人帶了兩名同伴,由原路小心地尋蹤覓跡,但由於十四個人先前是循跡追趕,原來的遺蹟皆已破壞無遺,要重新找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遠出半里外,中年人在稜線的西面下坡處,看到一處石面上的積雪有摩擦過的痕跡,興奮地大叫道:“在這裡了,他們是從這裡下去的,快回去叫他們來。”

另一同伴察看片刻,遲疑地說:“孫兄,好像不太對呀,對面的山谷向西伸展,他們不可能向西走。”

“那你的意思是……”

“很可能是故意留下的痕跡,有意引追的人走入歧途。先再找找看,免得鬧笑話。”

“好,找找看。

不僅看到石面上有摩擦的痕跡,也看到了地面上的浮雪被踩過的腳印,腳印的痕跡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但依稀可辨,似乎下腳甚輕,有意掩藏痕跡,但仍難逃行家的現。三人下降不足五十步,走在前面的中年人說道:“真是從這裡走的,他們從這裡滑下去了。錢兄弟,快回去叫他們來……咦!”

中年人說不下去了,本來回頭招呼同伴的,但身後卻多了兩個人,是兩個背了包裹的陌生人,清一色的寸長短,同樣的身穿黑衣,同樣的氣勢彪悍。他的兩個同伴也在,不過不是站著的,而是躺在地上的,看上去好像是死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正站在中年人的身後,兩人相距不過五米,臉上的冰冷笑意令人莫測高深,虎目中殺機怒湧。

中年人這一驚,幾乎麻木了。

“你是第三個。”黑衣人面色冰冷的沉聲道。面冷,聲音更冷,聽在人的耳朵裡,就像是一粒一粒的冰渣子。

中年人被駭得神魂出竅,在驚愣著後退半步,伸手拔劍同時,張口大叫著給同伴們示警。

叫聲剛起,他面前的黑衣人就不在給他機會,就見他身形疾進的同時,左手劃出一道寒如鐵,冷如冰的炫目劍光。

中年人僅叫出了半聲,咽喉便被一劍貫穿,帶著一蓬鮮血從後頸骨透出,這一劍太快了,快得令人肉眼難辨,劍到封喉,叫聲嘎然而止,仰面便倒。

動手的黑衣人俯身抓住了向下滑的中年人一條腿,語言簡潔向站立在身後的黑人道:“半聲叫號,足以讓上面的人聞警趕來了,走!沿舊跡退回去。”

他倆退上山脊,從東面走了。

三名中年人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