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刀心裡當時就是一驚,撲稜一下就從地面上竄了起來,頭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虎衛軍!

反手從背後的腰間抽出來用黑布包裹成布囊形狀的天絕刀,左右一撒摸,迅的找好了一棵可以藏身的黑松樹,不敢怠慢,原地縱身躍起,將身形隱藏在了距離地面七八米高的枝椏中間,前後左右周圍都有豐繁茂密的團狀松針遮擋,外人是很難現這裡藏著一個人的。

曲身踩在成*人臂粗的枝幹上,一邊側耳凝聽聲音的來源以判定準確的方向,一邊慢慢的開啟了黑布包裹,將天絕刀操在手裡,隨即隱在肘後,全身的肌肉繃緊,猶如一隻將身形隱沒伺機獵食的豹子一樣,處於最佳的攻擊狀態,眼光機警的注意著下面的兩條岔道。

談話的聲音和雜亂的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近了,二十米…十五米…八米…五米…

出現了!透過鬆針和枝杈間的縫隙,段一刀看清了出現在樹下的七八個人和那兩匹馬,馬背上還馱著大大小小的一堆包袱。

恩?看衣著打扮不像是虎衛軍啊?除了領頭的兩位四十來歲的漢子身穿葛色長衫以外,剩下那幾個都是十七八歲稚容未褪,一身青布短靠打扮的小夥計,他們的樣子更像是過往的行商旅客。

輕吁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但段一刀並沒有因此就徹底的放鬆警惕,因為多年來的訓練和在地球上那幾年搏殺的經歷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時候都大意不得。

沉穩,機警,果斷,不躁動,瞬間的機敏反應,這些都是一名特種兵的基本要求和必備的素質。在執行任務或者待敵的過程當中要學會如何的去分辨敵人,只要有一絲一毫的疏忽都會導致行動失敗,從而使自己和對友陷入危險的境地。

真正的敵人往往都隱藏在平凡的表面之下,當對手出現了疏忽或者大意的時候,在突然出手,這類潛在的敵人才是最致命的也是最危險的。

眼前的這幾個人雖然看上去象過路的行商旅客,但那只是外表,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虎衛軍的人假扮的呢?萬一是扮豬吃老虎那一類的,目的是誘敵,那自己貿然現身出去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圈套?

雖然是有把握消滅眼前這八個人,但難保在他們身後沒有跟蹤的後續部隊,謹慎一些總比大意的好。隱跡不動,最好聽聽他們說什麼,然後再決定露不露面。

“老鄭,我就不明白了,寧城隘口這條路你我都走了二十幾年了,從來都沒有設過卡子,怎麼突然之間就多了這麼多的卡子,連過往的客商都不讓過了,而且這些當兵的都不是本地人,怎麼看都象是傳說中的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一名眉毛稀疏,眉弓和顴骨高聳,眼窩深陷,鼻底頜下帶有渾黃色山羊鬍子的葛衣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本來就是一副酒色過度模樣的面容變得更加難看了,聲音都似乎顫抖了起來,昏黃色的瞳孔當中閃現出來的也是驚怖的光芒,“你說是不是虎衛軍那幫人?”

另外一名跟他並行在一起的葛衣人,聽他這麼一問之後,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古桐色的四方大臉膛也於這一瞬間白了一下,神態慌張,後怕似的朝身後瞄了幾眼,才抬手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扭頭低聲的呵斥道:“你不要命了,知道還敢說?”

“不是我想說他們,只是這些人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呢?咱們這裡又沒有什麼逆匪,哦,是反抗軍,那他們到這裡來是來抓誰的呀?難道是反抗軍過界打到這裡來了?沒聽說呀?”

“唉!誰知道啊!本來還指望這次能好賺一點呢,可現在全泡湯了,估計這次跑貨連老本都得搭進去……”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同時還有一把冰涼的東西架到了他脖子上,登時就把他嚇的亡魂皆冒,渾身跟篩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