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鬧了。對夏芸兒,她是滿心愧疚啊!

於是她備了許多珍貴首飾、補品等等,跟著白永回御貝勒府去探望媳婦。又是淚如雨下的畫面,但對夏芸兒而言可說是否極泰來。

當然,御貝勒府中的僕人、丫鬟在得知夏芸兒為他們最敬愛的貝勒爺做了什麼又如何犧牲時,他們是涕泗縱橫,有感動、有羞愧,個個去跟她道歉,請求原諒,畢竟她為婢女時,他們對她都很壞。

但夏芸兒根本不在意,也沒放在心上,她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御沙……”

“先吃,你瘦太多了。”他就是不肯讓她說話,因為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在為她的手又重新上了藥後,一桌好菜補湯早就在等著她。見她擔心得吃不下又不方便拿筷子,他十分樂意親自喂她吃、逼她喝。

夏芸兒看著從事發過後就一直以溫柔及深情的眼神看著她的御沙,看來她要是不吃下這些東西,他是不會讓她好好說話了。

她自己拿起湯匙,一口一口的吃著,而且愈吃愈快。

她在想什麼,那雙不會掩藏心事的眸子早已透露一切,御沙胸口是滿滿的感動。她仍是那個清楚的把喜怒哀樂都反映在眼眸裡的芸兒,而他才是被自卑與挫折給遮蔽了雙眼的人,竟會誤解深愛自己的她!

“好了,我不逼你吃了,你別吃那麼快,免得嗆到了。”他按住她手中的湯匙。

她這鬆了口氣,因為她真的吃不下了。

放下湯匙,她就迫不及待的把擔憂說出,“你確定勤敬貝勒給你的解藥是真的嗎?何慶漢有確定過了嗎?萬一他騙人——”

“你在乎我這張未完全恢復的臉?”他直接打斷她的話。

“當然不在乎。”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笑了,“那解藥真假又如何?不過是一片皮肉而已。”

她一愣,“你不在乎?”

“當然,因為我唯一在乎的女人不在乎,我為什麼要在乎?”

這話讓她當場紅了眼眶。

“別哭!你這一哭,會讓我誤以為你開始要為有一個醜丈夫而傷心落淚了。”他還煞有其事的嘆息一聲,“女人真的如此善變?”

她被逗笑了,“才不會呢,我真的不在乎,何況你一開始娶進一名醜福晉時,我也沒見到你哭啊。”她把自己也拿來開玩笑。

“除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外,我知道你是美麗的。”

“可你還是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

“還帶你去逛大街。”

“好多人都摔倒了!”

“很多人都撞在一起了。”

她噗哧一笑,“那些場面還真經典。”

“或許……”他一挑濃眉。

她頑皮一笑,“我再去把那張醜面具戴上?”

“我們這一對醜貝勒、醜福晉一起走上街頭……”

“肯定能製造更多的經典畫面。”

“還有更多、更美好的回憶。”

“等到我們發禿齒搖時——”

“就可以坐在搖椅上慢慢聊……”

兩人愈說愈接近彼此,眸中的笑意愈濃。

話似呢喃,卻是那麼清楚的直敲入彼此心坎。

他溫熱的唇吻上她的櫻唇,一把抱起她走到房間,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後,他一一親吻她受傷的十指,心疼她為他所做一切。

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專注、那麼的深情,還帶著好深好深的疼惜,她的眼眶再次泛紅,晶瑩淚珠滾落粉頰,但不同於過去,她知道,這是喜悅的淚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