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噹啷”插入腳下黃土,深逾三尺。

無痴大師面若死灰,他平素最為自傲的瘋魔杖法,就這麼被人三招破解了,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但終究是一代高僧,失意中,依然雙手合十道:“丁小施主,老衲輸了。”

丁原不為己甚,道:“大師,現在你可以將貴寺的一執老和尚請出來了吧?”

無痴大師面露難色,沒有回答,身後的無涯大師徐徐道:“丁小施主,不是一執師叔有意倨傲不見,只是不巧他昨日恰好離寺外出。一時半會,恐怕也見不到。”

丁原一怔,搖頭道:“我不信,事情就有那麼湊巧?他那麼多年沒離開過雲林禪寺半步,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出去了,說來誰信?”

一正大師是在場眾僧中輩分最高,年齡最長者,卻也是老而彌堅,火氣並不減於盛年之時。

他聽丁原話中,分明有指無涯說謊之意,不禁怒道:“丁小施主,敝寺方丈何等的身分,怎麼會哄騙你?你若不信,老衲也沒有辦法。儘可由得你在山門外等著,瞧瞧一執師弟何時會回來見你!”

丁原生來吃軟不吃硬的脾氣,無痴大師儘管與他惡戰一陣,可對方好歹執禮甚恭,也有一代高僧風範,因此他縱滿腔怒憤,也不好隨意發作。

一正大師這麼一開口,頓時激起他的傲性,嘿然冷笑道:“我偏就不信,要是他再不敢出來,就別怪丁某闖進去,鬧得雲林禪寺雞犬不寧!”

眾僧聞言,不約而同的變色,有些年邁僧人,不由想起將近七十年前,蘇真孤身闖寺,金佛題句的舊事。

可就算那個時候,囂張如蘇老魔頭者,也要借著夜色身法先行潛入雲林,哪裡像丁原這般明火執仗,大天白日口出狂言,難道真視山門前數十高僧如無物?

無涯大師高誦佛號,說道:“丁小施主,老衲的話句句為實。你的心情,老衲也能夠理解,但敝寺垂名千載,豈能任由外人肆意搜查喧譁?其中苦衷,還請丁小施主諒解,恕老衲無法苟同。”

丁原哼道:“我管不了你雲林禪寺的什麼聲威名頭,誰逼死老道士,就該以命相償。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丁某見不著一執那老和尚,誓不甘休!”

一正大師怒道:“丁原,莫非你真當敝寺怕了你個後生小輩不成?掌門師侄好話說盡,你卻仍舊一意孤行。哼,再若無禮,莫怪老衲金杵無情!”

丁原雙眼一翻,望著天空,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算哪家破廟裡的野和尚,好大的口氣!丁某就不信這個邪了,今晚雲林禪寺我是闖定了!”

一正大師喝道:“好膽!老衲雲林一正,小輩你可有聽說過?”

丁原仰望著沉沉夜空,那幾點孤星閃爍,卻不曉得其中哪一顆才是老道士的歸宿。他心頭一酸,怒意更盛,譏笑道:“什麼一正,叫一斜一歪豈不更響亮?”

一正大師哪裡還能按捺,爆喝道:“好後生,老衲今日便讓你知道一正的名頭!”

不等旁人再勸,一串佛珠脫手激射,空中點點光芒亮若寒星。數十枚珠子縱橫盤旋,或急如雨打芭蕉,或緩如和風細雨,籠罩住丁原頭頂。

丁原真言念動,天羅永珍囊破空而起,絢爛的光華,頓時蓋過佛珠,將方圓數十丈照如白晝。

一正大師大吃一驚,急忙大袖一揮收起珠子,冷笑道:“水晶宮的天羅永珍囊!你果然暗中與那些邪魔外道同流合汙,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丁原一收寶物,聽他出言侮辱老道士,眼中寒光如電,冷聲道:“老和尚,你敢再說一次?”

一正大師怎會害怕丁原的威脅,他雙目低垂沉聲道:“阿彌陀佛,這事鐵證如山,你能堵得住悠悠天下人之口麼?老衲的話即便再說百遍,也不會心虛氣短。”

丁原厲喝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