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鼠鼠…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

“當初可是人家把你從南極基地帶出來的,怎麼能這樣對他。”

克萊爾像是訓斥般地說道。

挨訓了的傑瑞立刻就變成了飛機耳,化身一團糯米餈粑安靜地趴在了楊韌耳邊。

無奈地嘆了口氣後,克萊爾慢慢褪去衣物,去淋浴間洗了個澡。

酒,她也喝了一些,不過總共加起來也就不到兩瓶的量,根本沒有其他人喝的那麼多。

用熱水衝去了身上的風塵和酒味,將頭髮吹乾後,克萊爾只穿著一條吊帶背心和內褲,再次回到了床邊。

楊韌依舊是一副喝暈了的樣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跟鼠鼠一樣。

“這個樣子…算了,今天就不洗了吧。”

一邊說著,克萊爾幫忙將楊韌的衣物脫下,準備睡覺。

衣服褲子和鞋襪全部扒…脫乾淨後,楊韌就只剩下了一條大褲衩子。

將腦袋放置到枕頭上,並將身子擺正後,克萊爾順手將楊韌脖子上的琥珀羽毛項鍊摘下。

項鍊剛解開,原本還在熟睡著的楊韌,雙眼猛然睜開。

“呀——!”

轟!!!

一聲驚叫過後,再看時,克萊爾已經被楊韌壓在了身下。

因啟用病毒而在一瞬間被染為全藍的瞳仁,在這近距離的對視下顯得有些滲人。

一大團漆黑的觸鬚從楊韌的後背湧出,就像墮天使張開的羽翼一般,龐大而又恐怖。

,!

那些觸鬚歪歪扭扭地蠕動著,每一根的末端都精確無誤地插在了克萊爾周邊一圈,把床墊刺穿的同時還給克萊爾描了個邊。

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緊緊盯著身下的克萊爾,那被按住手腕的手中抓著的琥珀羽毛項鍊。

略微疑惑過後,視線從項鍊上轉移,一直到克萊爾脖頸上同樣戴著的琥珀羽毛項鍊,再到她精美的臉龐。

銳利的目光逐漸消散,直至變得柔和,再變得有些歉意。

最終,楊韌緩緩伏下了身子。

身下的克萊爾還保持著震驚的面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寄生蟲的肢體外露後,那股奇怪的,令人不由自主產生衝動感的香味發揮到了極致,再加上離得這麼近…

克萊爾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一股灼熱感,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動起來。

見楊韌慢慢俯下身來,她也十分配合地閉上了眼睛,粉唇微張。

儼然是一副“我準備好了”的樣子。

然而,想象中的吻並沒有到來。

隨著肩膀上傳來一陣壓力和溫熱,睜開眼睛的克萊爾卻發現楊韌一整個趴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黑色的觸鬚逐漸開始褪色,直至變成了肉色,最終全部收回了楊韌的體內。

而且伴隨著楊韌的短暫甦醒,那股奇怪的香味好像在一瞬間徹底消散了。

怔怔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後,克萊爾舉起手中那條項鍊。

在她看來是挺普通的,甚至項鍊的面板接觸面都因為長時間的佩戴有了些許氧化和腐蝕的痕跡。

打量了好一會兒,她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輕撫著趴在她身上的楊韌的後腦勺。

就這麼安靜地躺了好一會兒,直到楊韌再次發出熟睡的鼾聲,克萊爾才將他重新抱起來,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原本是打算把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變成雙人床的,現在壞了一張…

那就只能兩個人勉強在一張單人床上擠擠了…

蓋好被子躺下後,克萊爾就這麼用一隻手撐住半邊臉頰,靜靜地看著楊韌安寧的睡顏。

時不時也伸出手戳戳,或者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