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會隨著海魔的上岸而土崩瓦解。

英雄王不悅地掃了時臣一眼,在船邊脫著腮幫子的右手一揮。立刻,從他身旁出現了四把寶劍、寶槍。閃著光芒的最初之寶具發出雷霆般的轟鳴,刺向下方蠕動著的汙穢肉山。

Saber和Rider立即跳開,避免受到波及,而蘇夜和芙蘭則憑藉彈幕遊戲的經驗,以妙至毫巔的擦彈技術從劍雨的縫隙之中鑽過,但Caster的海魔卻沒有這般的靈活或是技術。

四把寶具直接命中,山崩般的威力,將巨獸三分之一的軀體炸得煙消雲散。

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但Caster卻以更加刺耳的聲音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

時臣驚呆了。在他的下方,蠕動的肉山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眼見著將被破壞的部分修補起來。

“——準備撤退,時臣。我對那個汙穢的東西一眼也看不下去了。”

英雄王厭惡地說道。

並不是對這隻魔物感到懼怕——事實上,擁有破格對界寶具的英雄王要殺滅這隻魔物僅僅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但是,看不下去了。

對於這令人打從心底感到厭惡的魔物,英雄王感到噁心。

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極度的任性,極度的高傲,極度的自負。

他是讓所有人都身披他的榮光的人,是立於一切頂端的萬古之王,是擁有整個世界的“最偉大之人”。

他可以為了芙蘭和蘇夜擋下他的寶具射擊而感到暴怒而奮起攻擊,他也可以因為灰塵沾上了衣角而失去戰鬥的興趣。

“別這樣……英雄王,請等等!”

遠坂時臣看Archer是真的打算掉頭就走,慌忙叫道。

“時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使用了四把寶具。既然被那東西碰到而弄髒了,我也就不像回收了。不要把我的寬容視為廉價品!”

英雄王酒紅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惱怒,掃了一眼遠坂時臣。

他對於這個臣子的不知進退,已經感到惱火了。

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這個傢伙給他提供降臨於此世的魔力,換做是無所忌憚的過去,估計已經將這人斬殺了吧?

“能打倒那個怪物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顯然,遠坂時臣也知道這一點。

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無暇顧及臣下的謹慎了。

“既然擁有那樣的再生能力,就只有一擊將其整體破壞。能做到這點的,非英雄王您的那個寶具——”

“誰管那麼多!”

Archer憤怒地大喝一聲,雙眼中燃燒著紅蓮般的怒火。

“你想讓我在這裡拔出至寶‘EA’?清醒點吧,時臣!對王說出這樣的妄言,是要以自刎謝罪的!”

時臣憤恨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的確,這是不可能的。以吉爾伽美什的性格來看,作為王牌的至寶,只會對他承認“夠格”的對手拔出。

可是,要完全消滅Caster的海魔,沒有別的方法,這也是事實。

他不得不意識到右手上的令咒。即使在這裡使用了一枚,作為打倒Caster獎勵,可以從聖堂教會再得到一枚作為補充。可是——這種選擇,一定會導致自己與英雄王關係破裂。

既然如此,就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其他的Servant身上。

尤其是,那一對強大到足以和英雄王對陣的主從,Berserker和Monster。

但是這種情況下,即使成功地消滅Caster,璃正神父宣佈追加的令咒也會落到時臣以外的Master手中。

無處宣洩的怒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