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虞姬是個高段的對手。

不過毛爺爺怎麼教育我們來著:“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與虞姬鬥,樂極生樂。

杜小萌轉頭,揚聲喚道:“瑾陌。”

話音剛落,瑾陌就快步走進了屋裡:“公主有合適交代?”

這訊息倒是傳得快,她才回晨嵐宮,被封為公主的事就從太后的太和宮傳到了這裡。

杜小萌直起身子撐了個懶腰,懶洋洋地站起身來,問道:“幾時開飯?我有點困,想先睡一會兒。”

明日,說不定都不用到明日,她從祁天嵐某某神秘妃子,一夜之間搖身一變,成了日曜國萌心公主的訊息,就會走遍這紅牆之內。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還能走出紅牆,走進街頭巷尾。到時,指不定有人又會把她說成什麼妖魔鬼怪,她需要補充充足的戰鬥力。

“公主,剛才皇上派高公公來傳話,說是晚些過來用膳。”她看著杜小萌精神遊離哈欠連連的模樣,笑著建議道:“不如公主先吃點點心墊墊肚子,然後去休息一會兒。待會兒皇上來了,我再叫你起來用膳。”

杜小萌點點頭,對瑾陌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不餓,先去休息會兒,等祁……等皇兄來了,你來叫我。”

連日來,杜小萌對瑾陌雖說不上小心翼翼地提防,但總是留了一個觀察的心眼的。

她自小就沒有安全感,喜歡住嚴嚴實實,除了窗戶和門外,沒有任何其它洞口的房子;和小朋友玩遊戲的時候,她總會拿很多很多的凳子將自己包圍在中間;晚上,她總是反鎖陽臺的門,開著燈才睡覺;小學之前,她時常佩戴這那柄小木劍出去玩,小學之後,她把那柄上著圓溜溜塑膠子彈的小槍放在床頭,再大一點時,她的包包裡,總是能找到一把瑞士小刀。

她一直都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

但這些日子下來,她發現,自己似乎多心了。

瑾陌雖然對她客套不親近,但並沒有做過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反倒還恪守本分地替她將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讓杜小萌在初入皇宮時,除了覺得有些無聊外,也沒有出現太多不適應的情況。

杜小萌本就是個沒什麼主僕觀念的現代人,加之又是個外向開朗的個性,她好幾回打著無聊的旗號,硬拉著瑾陌陪她做這做那。

瑾陌也是個二十幾歲未嫁的姑娘,思想境界比杜小萌高不了多少,除了因為慕容錦年的事對杜小萌產生了那麼點芥蒂和偏見外,在一回生二回熟中,也漸漸發現杜小萌沒有她心裡想得那麼討人厭。因此兩人的相處似乎也還算融洽。

杜小萌想,起碼比讓她和那個高太監處,來得融洽。

倒在床上雙眼一閉,沒過兩秒,杜小萌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然後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祁天嵐又爬上了她的床。

她特別困特別困地睜開眼,告訴他,給太后看的戲都已經演完,他該去享受他那三千後宮粉黛,不該再和她分享這張大床了。

祁天嵐的笑意浸在他柔柔的眸波中,沒有說話。

她又強打起精神,再次遊說道,他們現在是兄妹,這樣影響不好。

祁天嵐還是微笑地看著她,不說話,看上去也沒有挪坑的打算。

她拿出最後的耐心,想著若是再不行,她就又一腳將祁天嵐踹下去,她實在是太困了,沒那麼多時間給他做思想工作。

於是她拿出最後的好心和決心,對祁天嵐勸解道:“你的荷爾蒙就要失調了,這樣對身體不好,趕緊挑個老婆去自我解放吧。”

誰知祁天嵐壓根不理會她的好心。

祁天嵐凝著那對閃著水柔波光的眸子看著她,啟唇慢慢吐出一句話,他說:“演戲時,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