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蒲妖漫不經心瞥了一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魔體熟化會發出蛻變,唔,你要生猛一些,居然玩精血爆體。人家好心,幫你凝成血珠,總算沒浪費。不過,真是個生猛的妞啊!”

左莫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對這來歷不明的女人,他心中始終充滿戒心。

“這玩意有什麼用?”現實的左莫迅捷把話題拉到血珠上。

“用處蠻多,如果你修血煞類的魔功,更是是難得的好寶貝。現在嘛,我一時也想不出來。”蒲妖毫不負責道。

從識海中退出來,左莫恰好看到女修,不知道是不是蒲妖的話,忽然看她要順眼許多。

“謝謝你哈。”他揚了揚血珠,對女修道謝。

他知道女修肯定不會有反應,道謝完便轉身繼續投入建城的工作之中。

左莫不知道,在他轉身的時候,面具後那雙眼睛,一道紫芒一閃而逝。

公孫差注視著戰場內的變化,他在不斷地嘗試著新的戰術。任何戰術,從見到,再到熟悉,再到領悟,整個過程需要花費極大的心力。而重要的,卻是實踐和嘗試。

在弈戰棋裡,蒲妖向公孫差展現過許多種戰術,每一種戰術,都各具神妙。但是,並不是每一種戰術,都像三段波式衝殺那般,可以稍加演化便能拿來用。這其中牽涉到人員的組成,隊伍的結構等等。

弈戰棋中,基本都是妖魔。別的不說,妖魔和修者兩者戰鬥方式,便千差萬別,生搬硬套顯然是不成的。

但是,不斷地被蹂躪,被用各種戰術蹂躪,公孫差的眼界不知增大多少。沒有誰告訴他,應該怎麼樣。他只能不斷透過種嘗試,讓自己在蒲妖的手下,堅持得更久。

模仿、總結、嘗試。

如果是一般人,嚐到三段波式衝殺犀利無匹的甜頭,自然把它奉為金科玉典,無上利器。但是公孫差卻是在不斷地嘗試,嘗試不同的戰術。因為很難找到戰陣類的玉簡,他甚至向左莫求教,希望能找到更豐富的戰陣。

不知不覺中,他走上一條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道路。

在離他們二十里遠的地方,有兩名修者遊弋,遠遠地觀注戰場變化。公孫差他們也沒理會,每一場戰鬥的時候,都會遇到這樣像其他勢力的探哨。這些探哨極擅飛行,只是遠觀,情形稍有不對,便駕劍遠遁,根本無可奈何。

所以即使發現這些探哨,公孫差也根本不去理會。除了必要的警戒,主要是防止這些探哨參加戰鬥。

只是這次,遠遠旁觀的兩人,卻不都是探哨。蔣維是一個勢力的老大,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公孫差他們,直到公孫差連續拔掉幾個勢力之後,他立即警覺起來。

這幾個勢力他都不陌生,彼此還來往過。雖然公孫差他們離自己還有段距離,但他卻心中不安。於是他不惜跟著手下,冒充探哨,來親眼目睹這支神秘的隊伍。

“老大,就是他們。”手下指著遠處公孫差一行人道。

蔣維嗯了聲,看得卻是心驚肉跳,臉色微變。戰場看似乎混亂膠著,但蔣維能當老大,又豈會沒有幾分眼力?

這夥神秘人明顯已經佔據絕對上風,現在只不過是在玩耍對方而已,就像貓抓住老鼠般戲耍對方。

但又看了一會,他遽然而驚。

不對!不是玩耍!

混亂的戰局漸漸明晰,因為這夥人的隊伍,開始變得有條理,有點章法更分明的跡象。

越看蔣維臉色越白,心也在不斷往下沉,這夥的紀律、戰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這夥人在試驗新戰術!那混亂並不是對方給他們造成,而是他們自己導致的。而隨著他們開始熟悉新的戰術,戰場也迅速從混亂中走向明晰。

正在激戰的另一方,他認識,是王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