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時候走。他要六個小時才回來,那時候車禍都發生了,說不定連人都死了。”

“那怎麼辦呢,直接電話裡面說嗎?”荊天宇問。

“不,電話說太不安全了。”東方鴻軒說,“還是直接答應顧明吧。”

“答應顧明?”荊天宇吃了一驚,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你怎麼能答應呢,不是要硬鋼的嗎!

“顧家畢竟勢大,顧明又許下了這麼多好處,還是先顧著這頭吧。至於李陽平,誰讓他偏偏這時候跑了出去呢,這都是命。不能怪別人。”東方鴻軒說,“我已經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沒有好好把握住。顧家找上門來,我也沒辦法。李陽平就算有我收回扣的罪證,那又怎麼樣呢,顧家有足夠的力量把這個訊息壓下來。”

喂喂,不要這麼快認命好不好,荊天宇連忙說:“李陽平在樂陽發表這個訊息,顧家說不定可以壓下來。可他要是跑到申城去呢?顧家的手可伸不了那麼遠。再說還有網路呢,只要取個聳動的標題,找些水軍,就能掀起聲勢。而且人家還有證據。”

“兩害相權取其輕,顧不了這麼多了。”東方鴻軒說,“得罪了李陽平,李陽平可以上網可以找水軍。得罪了顧家,難道顧家就不能上網不能找水軍了嗎?顧家錢多,找的水軍只會更多更好。我收了五萬塊錢,對名聲其實沒什麼影響,反正幼兒園沒出過安全事故。但要是顧家動手可不一樣了,他們直接找臺大貨車撞大門怎麼辦,我的幼兒園可真別想開了。”

“李陽平也可以找貨車撞大門啊。”荊天宇發狠說。

“哪有這麼容易的。”東方鴻軒說,“就算真的撞了,顧家的車和李陽平的車,能造成的損害完全不一樣。顧家錢多人脈廣,李陽平家裡也就是幾千萬,一億都不到,他要是敢亂來,都不用顧家,他父母就教他做人。”

“這個可不一定,李陽平是光腳的,顧家是穿鞋的,光腳的比穿鞋的更危險,他反正都要離開樂陽,走之前會做些什麼,誰也說不準。”荊天宇說,“要是不走,那還有些顧忌,一定要走,走了不回來,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李家大把產業在樂陽。”東方鴻軒說。

“對啊,李陽平這麼孤身出去,在外邊日子可就難過了,只有把顧家徹底得罪了,他父母不得不把所有生意都處理掉,拿著錢一起跑,才能過好日子。”荊天宇竭盡全力想說服她,“最好是把東方鵬程一起得罪了,只能移民,那就更好了。拿著一大筆錢到外國去,想賭錢就賭錢,想玩大洋馬玩大洋馬,都是合法的。”

“這……應該不會的吧。”東方鴻軒還在猶豫。

“怎麼不會。”荊天宇說得口乾舌燥,東方鴻軒怎麼這麼膽小怕事,好歹也是教育產業領頭羊,一點膽子都沒有,被顧家嚇唬一下,就縮手縮腳的什麼都不敢做。這可是一年學費三十萬的最高階幼兒園啊,哪個家長是好惹的?顧家想動手,萬一洩漏訊息,那可是捅了馬蜂窩。顧明哪敢隨便動手,也就是說說罷了。

“還是顧家比較要緊。”東方鴻軒搖搖頭說,“我給顧家辦事出了問題,顧家會給我善後的。”

“李陽平安排人撞了車就跑,他們怎麼善後都沒用。”荊天宇暗中撥號,給李陽平打了電話。

“我還是覺得……”東方鴻軒說。

這時候荊天宇的電話接通了,他連忙按了擴音,說:“我們還是聽聽李老闆的意見。”

“這……”東方鴻軒本來不想告訴李陽平,可是荊天宇電話都打了,她也沒法子阻止。

“喂?李老闆。”荊天宇說。

“荊主任,前面不對勁!”李陽平的聲音很是惶急。

“啊?怎麼了?”荊天宇問。

“堵車的時候有人跑過來蹭了一下我的車,很明顯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