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知道,”荊天宇說,“說不定是有職無權太久,心理變態了。”也說不定時顧通叫他這麼做的,不過顧通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損害瀚海的利益,對顧通好像沒什麼好處。難道是想收購瀚海嗎?瀚海的股份分散在很多不同的股東手裡,都是長期投資者,應該不可能會輕易放手的。顧通就算把股價打壓下去,也不一定能買得到手。

“也許吧。”顧小清說,“希望你的手機給力一點,能打探到好訊息。”

“啊?”荊天宇吃了一驚。

“你啊什麼啊,你不是裝著喝醉酒,把手機塞到段盛榮的包裡面去了嗎。”顧小清說。

“你看到了啊。”荊天宇問。

“當然看到了,我一直都在看著你,要你真喝醉了,我才不會讓你繼續喝。”顧小清說,“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要是身體垮了,再多的錢再高的位置再大的生意,那又有什麼用。你以後也不要喝這麼多了,年輕時候身體還頂得住,到老了就像我爸那樣,整天這裡疼那裡疼。”

荊天宇心想就顧通那個體重,可不得這裡疼那裡疼嗎。倒是顧小清原來一直在看著,這一點真沒想到,“原來你一直在偷窺我啊。”荊天宇心裡暖暖的,忍不住開玩笑。

“誰偷窺你了!我都是光明正大看著的!”顧小清說,“你那手機電池大不大啊,錄音能錄多久?”

“其實……我那手機電池倒是不小,不過沒什麼電了。”荊天宇苦笑著說。

“你怎麼不事先衝好電啊!”顧小清說。

“那是我的備用手機,哪知道忽然要用。”荊天宇說。

“只能碰運氣了,也不知道能錄到什麼。”顧小清說,“要是被發現了,也別想著拿回來了。”

“是啊,只能碰運氣。”荊天宇說。

其實他根本沒開啟錄音,段盛榮又不是傻子,包裡多了個手機,就算一時沒察覺,很快也會發現。如果手機裡面還執行著錄音程式,段盛榮怎麼會看不出來,絕對不會把手機還給荊天宇。段盛榮可不是普通的老爺爺,他是技術出身的it公司高管,手機什麼的完全難不住人家。

所以荊天宇其實是在手機裡動了手腳,把裡面的一條電路給弄短路了,不過那條電路平時並不在工作狀態,所以手機並不算壞掉。只要荊天宇看準時間發一個資訊過去,備用手機再進入工作狀態的一瞬間,就會把手機燒壞。段盛榮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對一臺壞手機有什麼想法,乖乖的還給荊天宇。

唯一的問題,其實還是運氣,荊天宇並不知道段盛榮什麼時候會和人談要緊的事,也不知道他要談什麼,更不知道異能回給他回溯什麼樣的場景,所以也不知道應該什麼時候發簡訊。要是能夠跟蹤段盛榮就好了,知道他去了哪裡,和人談了什麼事情。

“不管他了,天塌下來也是個子高的頂,讓大老闆煩惱去吧。”顧小清說,“你怎麼樣,下午還能上班嗎?”

“可以。”荊天宇搖了搖腦袋,真是奇怪,居然沒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喝下去的不是人頭馬而是啤酒一樣,“你不要先和你父親報告一下嗎?出了這麼大的事,很可能會影響你們和瀚海的合作呢。”

“我剛才一直開著手機,讓我爸在那邊聽。”顧小清說。

“這麼厲害?”荊天宇一想,好像鋼材喝酒的時候,顧小清的確在旁邊搗鼓著什麼,“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就發現唄,段盛榮能把我怎麼樣?”顧小清一點都不在意。

也是,段盛榮這麼說,明擺著就是想廣而告之的,荊天宇又問:“顧老闆就一直在那邊聽著我們喝酒啊?也難為他了。”

“我爸哪有這麼好耐性,多半是讓阿倫聽的。”顧小清說。

說起阿倫,荊天宇就想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