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幫忙,並不是難事。

又過了一會,肖公公趕來了御書房,正巧皇上有事,就讓二人退下,去別的地方商議。

肖公公在前,林敬之稍微落後半步,二人走出了皇宮。

“逛了大半天,咱家的肚子有些餓了,不知林舉人可否賞光,陪咱家去酒樓裡喝上兩杯?”走出皇宮大門不遠,肖公公像昨天一樣,笑的異常和善。

林敬之連忙道:“肖公公客氣了,走,這頓酒飯由學子來請。”

肖公公聞言也不客氣,就當先向前方走去,二人走了有十來丈遠的時候,玉姨娘與楊威迎了上來。

林敬之沒有多作解釋,只是給二人打了個眼色,示意在後邊跟著。

大約走出百丈來遠,肖公公終於抬腿走進了一家大酒樓,他的前腳剛跨進門檻,就見一箇中年人迎了上來,二人低語了幾句,順著樓梯,徑直向上走去,這座酒樓共有五層,一行人一直走到了最上面。

“林舉人,請!”來到一處靠近窗戶的包廂,肖公公客氣的虛引了一下,然後當邁步走了進去。

林敬之笑了笑,見那位中年人立在門口沒有跟進去,就給玉姨娘與楊威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另外再開一間包廂休息,喝幾杯水酒。

“林舉人,咱家知道你馬上就要南下流洲了,先敬你一杯,祝你馬到功成。”來到包廂內,林敬之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好似肖公公早有準備,暗自驚訝。

這時肖公公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說道。

“謝肖公公吉言。”林敬之落座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肖公公飲下水酒,拿起竹筷吃了一口,又道:“林舉人,咱家聽聞你初入皇宮時,曾當著皇太后與皇上的面,說今生永不踏入官場仕途?”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林敬之將竹筷放下,又把當年曾立下誓言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心中卻在暗自猜測,這位肖公公將自己邀入酒樓,到底是何用意。

“可惜,當真是可惜呀!”肖公公聽罷接連嘆氣,好似真的在替林敬之惋惜,隨後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不踏入官場,林舉人也一樣可以成為人上之人,咱家聽說皇上親口許諾,只要林舉人能將南下的事宜辦好,就賜封你為三等平流伯?”

林敬之搞不懂肖公公找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是點頭回應,沒敢多說什麼。

肖公公瞥了一眼林敬之,見他有防憊自己的意思,並無不快,反而微微一笑,伸手入懷,掏出絲滑的綿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又道:“林舉人,咱家今天請你來喝酒,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與你多親近親近而已。”

聞言,林敬之雖然疑惑肖公公為何會與自己這個毫無權勢的人套近乎,但卻相信他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畢竟二人一來沒有任何過節,二來他現在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舉人,人家根本就沒有必要花費心思害他,“能得肖公公賞識,是學子的運氣。”

“林舉人客氣了,說實話,咱家自幼在宮中長大,前不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頭一回入宮,就深得皇太后與皇上讚不絕口的人才,對了,還有皇后,也曾在不少人面前誇過你。”

自己先給皇太后與皇上出了快速籌措銀兩的主意,隨後又幫皇后醫治手腕處的傷疤,這幾人會誇自己,倒也正常,林敬之微一思索,覺得面前這位肖公公並沒有欺騙自己,“肖公公過譽了。”

“沒有,咱家說的都是實話。”肖公公將用過的錦帕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面上,“原本依著林舉人甚得皇太后與皇上歡心,日後必然前途無量,不過林舉人雖然無心,但仍是風頭太盛,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吧?”

此語一出,林敬之心頭驀然一驚,難道這位肖公公約自己喝酒的目的,竟然是要警告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