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你還是讓我很失望。”

盧溪的心裡“咯噔”一下。

越辭看著他,認真的說:“你或許還小,但是作為一名演員就不能兒戲,你掌心的傷沒有半個月好不徹底,這半個月的戲份要怎麼拍,劇組每天都要燒幾十萬的經費,半個月的損失就有四五百萬,即便是可以規避,但是作為男一號你的戲份太重了,怎麼也做不到全然的不受影響,意外受傷也就算了,自殘實在不負責任。”

盧溪身體一僵,辯解道:“我可以拍,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並沒有嚴重到不能拍戲的地步。”

“但是他會影響到拍攝效果。”越辭微微擰眉,嘆息:“你掌心的傷結痂以後用粉底可以掩蓋,但是會傷上加傷,即便你不為自己的身體著想,拍攝效果依舊會受到影響,做不到真正的盡善盡美。你或許會認為我苛刻,但是既然是工作就應該全力以赴,以最佳的狀態拍到最好的效果,若非如此,用你還是用其他人有區別嗎?”

最後的語氣,已經極為嚴厲了。

盧溪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抿著唇,臉色泛白,卻找不到辯駁的話語,甚至內心隱隱的在贊同對方的意思,眼前的青年嚴厲到苛刻,但卻是真正的他,也是他心目中那個最好的演員,他最初敬重對方的不就是這一點嗎,一個純粹的演員,無論是演技還是敬業方面,都是全然的純粹。

半晌後,盧溪沙啞的聲音響起:“越哥,我錯了,是我沒有認真對待我的工作,我會反省。”

不是為了撒嬌爭寵而故意喊“越哥哥”,而是發自真心的尊重才喊得“越哥”,他是真的在反省了,反省自己這段時間迷失的驕傲,因為暴躁連進娛樂圈的初心都開始拋之腦後。

越辭輕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信你,青溪。”

沒有過多的言辭,卻讓盧溪微微一怔,然後緋色悄然爬上耳垂。

洛陽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恨不能將眼珠子瞪出來,就這麼三言兩語就搞定了這個小炮仗?要知道,因為這傢伙不省心他們倆在片場不知吵了多少次,幾乎每天都要吵翻天,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習以為常的將吵架當做背景板來看,其頻率可想而知。

但是桀驁不馴的小少爺卻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讓一直脾氣暴躁的洛陽都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難啃的骨頭,怎麼到了越辭手裡,就成了筋道可口的脆骨了呢?

這麼誠懇的態度,還是盧溪嗎?

盧溪是真的反省了,從他的行為上就可以看出來,為了不拖延拍攝進度,這場戲特意來拍他受傷的劇情,粽子手也算有了解釋,即便是這樣對於他的傷而言依舊是個不曉得負荷,但是盧溪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他認真的拍戲認真的工作,從來沒有開口抱怨一句。

看著不遠處少年的背影,方中規走過來問越辭:“說的那麼嚴苛,不怕他傷心嗎?”

“他不會。”越辭笑,看的格外的透徹:“他是真心熱愛這個行業,只是年齡太小難免會一時的迷失,被我打醒後就會蛻變,有靈氣有演技,再加上足夠認真的態度,假以時日他的成就是不容小覷的。”

方中規勾唇,認同了他的看法,盧溪的確有令人驚豔的靈氣,否則以他青澀的年齡來演一個滄桑的男主角,不可能演的如此出色,出色到洛陽都對他百般容忍。

身處這樣一個劇組,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天真的以為可以在越辭面前矇混過關,卻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三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方中規自認對藝術追求狂熱,但是在洛陽和越辭這倆瘋子面前都要屈居第三,甚至可以說最初他會有這樣的工作狀態,都是受當年的祁譯年的影響。

盧溪想在越辭面前矇混,實在是異想天開!

但是同樣的,有了越辭的錘鍊,不止這一次的打醒,在接下來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