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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奈。在我所居的院落中婉媚兒也曾說過是我的存在毀了她的幸福，萬文遙娶她也是因為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知道！必須知道！

“為什麼？”我冷靜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目光深深地凝著婉媚兒的臉。黃葉蕭蕭，撲在了我肩膀上，我卻無動於衷，任憑它順著我的衣衫劃落到地上，揚起無邊的寂清。

萬文遙往前走了一步，側目看了眼婉媚兒，嘴巴張了張，卻欲言又止。

莫巖漠然抱膀站著，目光淡淡，一副看好戲的味兒。

婉媚兒回望了眼萬文遙，笑了，笑得很悽楚，但見她盈盈邁步走到了我跟前，斜睨著我，“玲瓏珠上的毒草液是你所為吧。”

我乍聽此言，身子有些僵硬，她知道玲瓏珠上的毒草液是我抹上去的？細思了片刻方才有所悟，記得尤少傾說過，男人是無法接近毒草的，因為毒草屬陽，男人也屬陽，毒草排斥陽性生物，自然也排斥男人了。男人既然無法接近毒草，更沒有可能取來毒草液的。當然這隻有懂得毒草的人才知曉這些。不可置否，婉媚兒應該十分清楚。那麼梅陽第一個就排除了。

我看到莫巖抱膀的手驟垂了下來，怔怔的看著我，也許他也沒有想到會是我吧，驚訝的目光把他此刻的心情表露無疑。也許我的所為真的很讓他出乎意料吧。

我微微低下了頭，卻不敢看萬文遙，真的很難想像若萬文遙知道我要害他爺爺，他會怎麼對我。

“其實萬文遙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跟我成親，是因為我揚言要把這事告訴丞相。當然萬文遙要堵我的嘴，所以才下定決心娶我。因為他不想你被趕出丞相府後孤苦伶仃的漂流，更怕你會因此事送掉性命。”婉媚兒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語氣舒緩有力。

乍聞此話，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萬文遙之所以與婉媚兒成親，是為了護我周全？他早就知道了？他怎麼能這麼傻？菩兒的命很重要嗎？終於，我忍不住轉眸看向了萬文遙，此刻的萬文遙卻只低著頭，似乎不願我看到他的表情。

淡看了萬文遙片刻，我也沉下了眸，“那麼，你們今天所為是為何？”萬文遙剛才所說的話似乎有些架空，婉媚兒不會這麼無聊要證實這樣的事，很沒意思的說。回頭想想，若我真的拿刀挖了那女子的心，他們會怎麼想我呢？冷酷？殘忍？

“不用怪萬文遙，是我的主意，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這個朋友究竟值不值得他如此。若你拿刀真的挖了那女子的心，我就會扭斷你的脖子，了卻你的生命。因為這樣冷血的男人殺掉一個少一個，我是在除害。”婉媚兒輕甩著削蔥指，撫了撫鬢髮，語氣透著幾分輕佻，嘴角隱隱有笑。

我聽言冷哼了一聲，用著淡淡的語氣平靜道：“你們這樣是看不出來的。”這能看出什麼？值不值得只有做的人知道，何苦用這方式來試我？要了卻我生命？菩兒的命真的這麼容易要的嗎？總有一天，菩兒的命會由菩兒自己作主的。

“你錯了，當然能看出來。你不忍心看著苦命鴛鴦送命，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這充分能表現出你不冷血，不無情，善良、大義，這樣的男人恐怕實屬世間罕見。交你這樣的朋友值了，怪不得萬文遙會對你比對我還好，處處為你著想，原來如此。”婉媚兒悠悠說著，臉上隨即浮出了淡淡的欽佩。

我靜回視著她，心裡滑出了一絲冷笑，這樣的男人恐怕實屬世間罕見？既然罕見便不會那麼容易見到，菩兒也算嗎？可惜菩兒是女孩子。若她知曉我的女兒身，會怎麼對萬文遙呢？氣憤他謊話連篇？還是直接把他殺了？突然覺得這個婉媚兒也好可憐，好可悲，雖然是妖，卻終無法擺脫人的謊言。

“知道我為什麼說這樣是看不出來的？因為現在的我活得好孤獨，所以想把生命丟得更有價值，讓別人替我好好活著。如果我不孤獨，活得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