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丞相,滿眼的擔心,“老爺的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要不要請醫師再過來瞧瞧?”

“不用了,你下去吧。”萬丞相把茶杯輕放置在了桌上,轉身又坐回到了書桌前,將已經翻開的書平鋪放正,沉下了眼簾。

小丫頭輕嘆了口氣,只得施禮,“奴婢告退,老爺早點休息。”

“去吧。”

小丫頭轉身走出了門,然後輕輕把門合上了。此時屋裡也就只剩下萬丞相自己了,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下,他那斑斑白髮有些晃眼。不得不說,他已經已經老了。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他,竟把先前的恨意拋得無影無蹤了。我明知道他如今如此之態,我就算待在這裡也是不能打探到我身體的線索的,可還是忍不住停留了下來。

正在此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屋裡傳來,打破了我的思緒,“萬丞相,近來可好?”

我未加思索,便穿牆進了萬丞相的房間。我果然沒聽錯,是少傾哥哥,真的是少傾哥哥。

但見他筆直的站在萬丞相面前,留給了我一個淒涼的背影,看得出來,一點也沒有發覺到我的存在。 是啊,我只是一抹魂,誰能看到我呢?

只是另一雙犀利的眸子在此刻卻正直直的凝著我,我不自覺抬眸也朝她望去。

是白櫻,但見她依舊是一習白衫飄飄,跟在少傾哥哥身後,兩人猶若神仙美眷一般。

我側眸莫名的瞧著她,看她此時的目光,應該是能看到我的。但見她嘴角淡勾起了一抹淡笑,並沒打算理會我,轉眸走上前與少傾哥哥又並肩站在了那裡,一同看向了萬丞相。

我淡淡吐了口氣,也面無表情的站著了。

但見萬丞相安然自若地翻了一下書,抬眸斜了一眼尤少傾,並沒有太多驚訝。“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白櫻笑了,“丞相的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好,你可得千年萬年的活下去呀。”

萬丞相冷斜了她一眼,雲淡風清道:“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千年萬年的活下去。不過,就算死,我也得拉上你們。”

“呵呵,萬丞相,你這話是何意?好像我們怎麼著你了似的,我們對你可是一直很尊敬的。”白櫻提袖掩嘴,冷然一笑。

“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萬丞相的語氣十分的冰冷。

“那你自己做過的事,你可曾清楚?”白櫻沒好氣的甩了這麼一句。

“你,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了?”萬丞相的臉色稍有些變,氣不過,忍不住又輕咳了一聲。

“你——”白櫻剛要說些什麼,卻被尤少傾截了去,“無須多言。”

白櫻朝萬丞相冷“哼”了一聲,“自己好好回想回想吧。”

“究竟什麼事讓你們如此針對我?”萬丞相撫胸輕咳,臉色略顯蒼白。

“你真想知道?”尤少傾斜睨著萬丞相,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既然對我如此痛恨,必然有恩怨,我就是想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萬丞相情緒有些不穩,依舊輕咳不止。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尤少傾淡淡的話語卻透著幾分無情。

隨後,他便把當年滅門的慘案向萬丞相重述了一遍,一字一字說的甚是清晰,聽得讓人心疼。

“你是他們的孩子?”萬丞相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睜大了幾分。

“是。”尤少傾滿含恨意的吐出了這個字。

“當年確實不是我有心的,我只想讓他們去請你母親親來,卻沒想他們會將你家滅門。”萬丞相兀自吐了口氣。

“請我孃親來?你為何要請我孃親?”尤少傾冷語相對。

“既然這事今天又被重新翻出來,那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