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出一個人來,簡直像是由地下鑽出來的一般。那醜女人這時氣得哇哇直嚷,指著江青叫道:“喂!你是幹什麼的?姑奶奶與你無怨無仇,幹嗎來架這橫樑?是知機的,趕快退去,尚可饒你一遭,否則……哼!”江青聞言之下,絲毫沒有對這怪模怪樣的醜女人發生惡感。因為他深切瞭解,一個若生有一付不能為眾人所接受的容貌時,那麼,他必定是十分痛苦和寂寞的。不論這人的外形是活潑,抑是冷漠,必定都有著一股深沉的自卑感。這種情形,尤以女性為最……江青微微一笑,先向四周莫名所以的藍翼鐵騎會諸人拱手一揖,朗聲道:“在下江青,乃貴會嶽瓢把子新交,待至貴莊效此棉力……”說罷,轉過身去,同這醜女子一拱手道:“姑娘尊姓芳名?能否賜告?”醜女人面孔一板,冷冷道:“少給你姑奶奶來這一套,哼!還不都是一丘之貉!看我好好的教訓你一頓,憑你還不配打聽本姑娘的名字!”江青劍眉一軒,隨又強忍怒意,笑道:“姑娘既然不肯以芳名見示,也就罷了,何必出口傷人呢?”醜女人這時,仔細的向江青面上一打量,不由面色微睛。她哼了一聲,正待說話。這時,大刀莊院門外,響起一片如驟雷般的蹄聲,跟著,一個粗獷的嗓音大喊道:“孩兒們!是那個不要命的,竟敢扒到咱們老窩裡來了?”聲到人現,蛟索飛錘嶽揚與夏蕙等人二十多騎,如狂風般掠進莊院。醜女子目光微轉,在蛟索飛錘面孔上略一停留,卻凝注在雲山孤雁夏蕙那美豔絕代的面孔上。幾乎在她目光觸及夏蕙的同一時間,這醜女人的神色,也接連的變化起來。倘若你是聰明的,那麼,你便可以看出,這的女人面色的驟變,並不是驚懼,而是──忌妒與自卑。對於這種情形,江青是過來人,心中自然十分了解這種滋味。他沒有說話,目光緩緩移向天邊,一股同情和憐憫之心,油然而生。而這時,斜陽已沉,僅剩一抹淒涼的霞雲尚留在天際。忽然──蛟索飛錘大吼一聲道:“兀那醜八怪,你是道上的還是架樑的?須知我藍翼鐵騎會,不是這麼容易任人來賣狂的!”醜女人聞言之下,悚然一驚,收回凝注在夏蕙臉上的目光,面色驟然大變,嘿嘿一陣冷笑道:老鬼,想必你便是這群窩囊廢頭兒了!來,來,來,姑奶奶先伺候伺候你,也免得騎在馬上累的發慌!蛟索飛錘嶽揚也是老江湖了,如何聽不出這面前的醜女話中,暗含挑戰之意。他大吼一聲,便待跳落馬下。身形一動,卻已牽動了腿上的傷勢,不由痛得他滋牙咧嘴,險些一跤跌下馬來。這時醜女人冷笑一聲,尖刻的道:“喲!盜匪頭兒,怎的還沒吃到甜頭,就這麼滋牙咧嘴瞪眼睛的?莫非嫌姑娘娘伺候簡慢了?”蛟索飛錘氣得哇哇大叫,面孔赤紅。他艱辛的落下馬來,大聲道:“醜八怪,你不用得意,老子若不是腿上受了傷,今天準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醜女人正自冷笑,立於嶽揚身後的白麵無常莊同大喝一聲,說道:“稟瓢把子,這醜八怪如此狂妄,便由莊某出去教訓她一頓!”嶽揚環目微轉,頷首道:“莊頭領,可要謹慎!”白麵無常莊同答應一聲,身形猝然暴轉,一言不發,〃雙撞掌〃倏出,劈向醜女兩脅之下。醜女人大嘴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