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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蘇青惘又變得有些失落。

&l;為什麼這麼說。&r;

&l;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你交流，當朋友了。&r;而不是在腦海中進行對話，躲躲藏藏，像一個小偷。

&l;其實你不必這麼想，至少我現在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不是嗎？&r;

&l;也對。&r;如果零真的是一個人的話，那恐怕會受到別人的喜歡的吧，那樣就不會只對他好了。

&l;對了，零，我想，聽一下你原本的聲音，可以嗎？而不是現在這種冷冰冰的聲音。&r;蘇青惘覺得零應該是有著原本的聲音的，這種冷冰冰的聲音一點也不符合零。

&l;可以啊。&r;那種冷冰冰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

第6章 第 6 章

&ldo;早上好，零。&rdo;這是蘇青惘早上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不知不覺間，六年的期限即將已到，蘇青惘同零在一起度過了六年的時光，這六年裡，蘇青惘從一個大學生成為了大學老師，從最初那個不敢與人說話的男生成為一個善與人交流的男人。他周圍的熾熱的目光越來越多，連他的母親也催促著他趕緊找個物件，可是蘇青惘卻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有時候，蘇青惘的同事和朋友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有沒有喜歡的人，蘇青惘都是回答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卻從來沒有告訴他們那個人是誰，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自己說出去了，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的吧，會被抓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醫生給他下發一個人格分裂的判定書。

因為他們不知道他的身體裡並不只有他的存在，還有一個零的存在。儘管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零的樣子，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儘管如此，蘇青惘也能感受得到零對他的種種關心，體貼。

&l;零，你知道，何殊現在在什麼地方嗎？&r;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了，蘇青惘也有些擔心。

&l;抱歉，我不知道，世界線被打亂了，因此我也無法預知他的行蹤。&r;零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帶了些許歉意，但是聽到聲音，別人恐怕都會認為這是來自一個成熟儒雅的男人。

&l;好吧，沒事，不怪你。&r;蘇青惘嘆了口氣，他能預感到，零的能力並不是預知未來，而是記住過去所發生的事情，而這些過去指的則是零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世界。

蘇青惘覺得零應該是愛著他的，否則就不會為了他穿越那麼多世界了。

蘇青惘到了學校，和周圍的同事們打了招呼，便開始一天的工作，儘管他的心思並不在工作上，而在於自己的性命上。

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蘇青惘躺在床上，燈是被熄滅了的，他伸出手，看著黑暗中隱隱約約的自己的五指，和零對話。

&l;零，你覺得，我可以活下去嗎？&r;蘇青惘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底氣，畢竟已經死了九十八次了。

&l;一定可以的。&r;

&l;那，零，如果我死了……&r;

&l;你不會死的！&r;零的語氣嚴肅了起來，&l;我不會讓你死的。&r;

&l;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消除我的記憶？&r;

&l;青惘……&r;

&l;我想記得你。&r;他不想每一次遇見零的時候都忘了對方是誰，他更想記住這一世他與零在一起時的回憶。

&l;好……&r;零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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