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怔愣了一下,好像第一次認識賀旭東似得瞥了他一眼,但現在不是爭論的地方,只好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話雖然是那樣說,可劉宇浩心裡卻不怎麼舒服。

難道政治就真的那麼重要麼?為什麼在二哥那裡可以和顏悅色親親熱熱的和吳凌松交往,而且一看到翁老爺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翁氏在西北的實力,為什麼。。。。。。

有太多的為什麼劉宇浩搞不懂。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劉宇浩的心情由開始看到李哲那些寶貝無比興奮而變得灰暗了下來,在前面的拍賣中,他起碼有半個多小時都不知道大家在爭搶什麼。

忽然,一個張狂的笑聲把劉宇浩從長長的思索中拉了回來,扭頭一看,原來是身後的胖子拍下了一個青花龍鳳紋瓶,正在那裡得意呢。

劉宇浩瞥了一眼那瓶,淡淡笑著搖搖頭把目光收了回來。

“怎麼,你不看好那個青花瓶嗎?”

其實吳凌松一直坐在賀旭東和劉宇浩的身邊,只不過他對劉宇浩的第一感覺就不怎麼好,所以懶得說話而已。

當然,吳凌松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察言觀色自然是他的強項,在看到劉宇浩剛才那一笑中充滿了不屑後,吳大少忍不住發問了。

劉宇浩呵呵一笑,擺著手說道:“那瓶是人尿泡出來的。”

“可能性不大吧?那個瓶是專門做過多點取樣鑑定的。”

吳凌松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看說話的同時,他冷冷的向身後瞪了一眼那個還在嘻嘻哈哈笑著的胖子。

胖子顯然很怕吳凌松,看到吳少的冷眼後立刻呆呆的閉上了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低下頭,再也不敢出聲了。

亂世買黃金,盛世興收藏。這幾年除了樓市、股市,文物收藏市場也是火爆異常,很多人不僅出於愛好,而且把它當成了一種投資保值的手段。

可與此同時,古玩行當的詭譎與欺騙也愈演愈烈,記得在讀書的時候,齊老爺子帶著劉宇浩去了鈞瓷之鄉禹州神垕鎮。

隨便走進一家農家院,院子裡的空地上、牆角下,各個朝代的瓷器是應有盡有,這些在古玩市場裡身價成千上萬的鈞窯“文物”,在這裡彷彿成了一堆無用的垃圾,每件瓷器上都佈滿了泥土,瓷枕的脫釉都非常逼真。

當看到那些逼真的“古瓷器”後,劉宇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也就是在那短短的兩個月之中,劉宇浩也學會了許多看家本領。

剛才胖子手中的青花龍鳳紋瓶是劉宇浩在禹州神垕鎮看到的最多的一種造假方式製出來的假物件,所以嗤之以鼻的表情也就表露了出來。

但劉宇浩沒想到自己那麼小的表情變化竟然讓吳凌松給捕捉到了,不由得愣了一下。

想了想後,劉宇浩笑著輕聲道:“吳少,要是你對這樣的物件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每天提供你千兒八百個不成問題。”

說完,劉宇浩又想起了當年看到的這些瓷器的成器過程,不由得再次輕笑了起來。

雖說瓷器的造假手段最多,而假瓷器也最容易辨認,但造假者的手法也在不停的推陳出新,所以,要想在一堆贗品中輕巧的辨別出瓷器的真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能是因為有求於人,吳凌松不得不放低姿態,笑著問道:“劉先生,你是怎麼看出那青花紋瓶是件新瓷的?”

劉宇浩愕然的看了眼吳凌松,在略略遲疑後,他還是慧黠地一笑,說道:“吳少,你看到的那紋瓶上的舊其實是將新瓷用人尿加消毒液,將瓷器泡進去,泡過半年後,再撈出來洗掉本身的顏色而成的。”

吳凌松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皺了皺眉,胃裡出現了一陣翻滾。

就在剛才不久前他還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