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陸楊皺眉,起身前看了一眼趙英毅,“趙御史,我先去看看。” 趙英毅面色凝重,“好,你先去看看那邊的情況,這邊就交給我了。” “嗯。” 陸楊應了聲,當即往外走。 護衛見此,連忙跟上,一邊回答陸楊先前問的問題。 “薛尚書說先前還見彭主事,不過也才忙了那麼一會,人便找不著了。” 陸楊點頭,腳步匆忙地往薛濤那邊走,“派人去找了沒有?” “派了。” 護衛連忙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陸楊。 “我去問了,今日並沒有人出去過,想必彭主事還在這邊。” 陸楊應了聲,沒有再問,徑直走到了薛尚書所在的營帳前。 營帳簾子是掛起來的,薛濤一眼便看到了陸楊,連忙招手。 “陸坊學快進來。” 陸楊匆匆走進去,不解道:“薛尚書,彭主事怎麼會不見了?” 按理說薛濤先前應該都把人聚集起來了才是,怎麼會漏了這人呢? 薛濤也是一臉的嚴肅,“聽到你要找彭弘業,我就知道出事了。” 他招呼陸楊坐下,接著道:“彭弘業說肚子難受,我便讓人帶他去了那邊解決,剛好你就派人過來找他,我一想,就知道糟了,連忙讓人過去找他們,結果彭弘業就不見了。” 陸楊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彭弘業估計要出事了。 以他看劇多年的經驗,一般線索也就斷在這裡了。 但事情總有個意外,陸楊想起了自己在紙上圈起的那個名字。 彭弘業,陳進覆...... 薛濤還在跟陸楊說著彭弘業不見之前的事,陸楊一邊聽著,一邊思考。 彭弘業給人的印象便是老實沉默的那一類,如今在這關頭消失不見,裡面藏著的貓膩可是不少。 說明此事與彭弘業肯定脫不了關係。 但這樣一個人,是基於什麼理由,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威逼,還是利誘...... 薛濤說到彭弘業平時的表現,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彭弘業這人,我先前還誇過他,年紀不算大,想來再過兩年,便也能往上走走了,怎麼就做出這等糊塗事呢?” 或許是彭弘業平常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薛濤這樣說,陸楊倒是也能理解。 若這些都是彭弘業裝出來的,那他也只能說聲佩服了。 這會,陸楊把杜興誠在那邊說的事都小聲跟薛濤說了一遍後,便與他討論起了彭弘業在這件事中的位置。 一說起這個,薛濤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是我疏忽大意了,早知道......” 他沒能再說下去,畢竟他也不可能不讓彭弘業出去解決肚子疼的問題。 陸楊本來還想安慰兩句,餘光便見有人匆匆往這邊走來。 他連忙看出去,便見幾個護衛正神色慌張地走進來。 “薛尚書,彭主事找到了,就是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薛濤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快,帶我過去看看。” “是。”護衛們連忙側身,準備帶薛濤過去。 薛濤起身看了一眼陸楊,顧不得多說,等陸楊點頭起身後,便匆忙讓護衛們帶路。 彭弘業是自己離開的,但他什麼地方也沒有去,他回了自己的帳篷裡。 誰也沒有想到,他沒有往外跑,而是悄悄回了這裡。 陸楊和薛濤走進去時,便看到了正趴在案上的彭弘業,走近一看,鼻子,嘴巴,耳朵,眼睛等都流出了血絲,說是七竅流血也不為過。 薛濤轉頭看了眼陸楊,眉宇間的愁意像是凝固了一樣,沉沉地墜在那裡,一時半會根本消不掉。 “陸坊學,你怎麼看?” 陸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視線看向一旁正在檢查的太醫,等他下了中毒而亡這個結論之後,便看向彭弘業。 依他看,彭弘業自殺的可能性更大。 不管是從他緊閉的雙眼中,還是他那舒展自然的軀體動作,都能看出他死亡的時候並沒有掙扎。 反而看著看著,還能看出一絲詭異的輕鬆感出來。 薛濤似乎也是看出了一絲不對勁,“陸坊學,這邊說話。” 他指了指門外,示意陸楊到外面說兩句。 陸楊正好也有話要說,點頭便跟著薛濤走了出去。 兩人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站定,薛濤看了看周圍,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