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可是真心想要她?”封禛忽然問起。

陳婠面上強顏歡笑,“妾身不想教陛下作難。”

雖然應承著,但封禛豈會聽不出她的意思來,陳婠心性疏離,鮮少與人親近,身邊亦只有安平一個貼身丫頭作伴。

“若你當真看重,那便帶回去吧,她是宮中的老人了,應該懂得分寸。”

一絲得勝的笑意劃過眼底,陳婠便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必定會得到手。

即便是在他面前,亦無不可。

……

午膳後,皇上御駕離開法華寺,返回皇宮。

臨走前,封禛又仔細詢問了魏太醫幾句,得知陳婠的胎安穩,這才安心離去。

魏太醫轉身,又回到陳婠房中。

“微臣不明白,您的胎位本就不穩,小主為何要欺瞞陛下。”

陳婠撫著小腹,輕聲兒將他打斷,“陸太醫卸任之前,替我診脈說是穩固無恙,但一經魏太醫的手,便有了不穩的跡象,若是教皇上和太后知道了,結果,您該是清楚的。”

魏太醫看著她平靜如常的面容,微微蹙眉,“微臣自然會竭盡全力助小主安胎,但日後恐有…”

陳婠這才抬起頭,眸光靜如止水,“魏太醫你不瞭解陛下的心思,若不按我的吩咐去做,您只怕根本就沒有日後了。”

的確,陳婠私自用藥,以致假孕,本來就撐不過三個月,脈象會越來越緩。而她也必須要在三個月前,給她腹中失去的孩子,尋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良久,魏太醫才深深一拜,“微臣會加大藥量,盡力替小主保住此胎。”

傍晚,安平端了縫補好的衣裙進來,順手將一束山間採來的不知名的野花放在屋內的瓷花瓶內,注了水,瞧著鮮嫩。

依著沈青桑的為人傲氣,自是不願回宮的,需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馴服她,為己所用。

……

可還沒等陳婠想出對策,這法華寺又迎來了新的貴客。

此次,是懿太后,率領眾妃來寺中做法事為先皇祈福。

見了陳婠安守本分,和預想中的一樣任她擺佈,便隨口讚了一句辛苦有功,領著皇貴妃等人去了正殿祭拜。

陳婠跟在最後面,折騰了半日,這才得空閒了下來。

正在屋中休息,外面便有人叩門,原以為是安平,誰知抬頭一瞧,竟是如今的皇貴妃周若薇緩緩而來。

陳婠放下手中針線,起身略福了禮。

周若薇便將她扶起,“陳妹妹有身子,不必客氣,今兒陪太后前來祭拜。此地清苦,山間蚊蚋頗多,是以我特地給妹妹從宮中帶了盒白檀過來。”

說話間,周若薇擺擺手,芙衡便將一方碗口大小的白盒子擺在桌上。

周若薇挽袖捻了一些,在指尖細細研磨,“這白檀在室中會漸漸飄散,氣味輕淡,有驅蚊避蟲的功效,而且,陳妹妹且放心,不會對胎兒有絲毫害處。”

陳婠輕笑,便接了過來,“勞皇貴妃有心。”

周若薇見她如此,便也不曾多留,寒暄了幾句就領著芙衡走了,懿太后等人是宮中養尊處優慣得,自然不會在寺中過夜。

入夜,寺中寒涼。

晚膳只是簡單的白粥,安平彷彿身子不太舒服,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倒是陳婠覺得香甜可口,多喝了小半碗。

見她無精打采,私下一問,原是月事來臨,便教她早些回房歇息,留著眉心伺候就是。

陳婠交待過安平,將皇貴妃送來的白檀拿出去,隨意扔了或是收起來都可。

安平倒是好記性,雖然精神不濟,但出門時,倒沒忘將那白檀帶走。

用罷晚膳沒多久,陳婠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