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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著轎子疾行,“回良娣的話,奴才叫張讓,十五歲進宮,一直在御馬場做事,已有五年。”
陳婠頓了頓,“那你可知,甚麼人有許可權出入這御馬場。”
張讓笑了笑,“回良娣的話,自然都是咱們宮中的主子,陛下和各位娘娘,太子殿下和各位藩王國戚,東宮裡來過的,就只有您和洛昭訓。其餘的,便是內廷的衛尉,陛下的貼身侍衛等人。”
如此說來,秦桓峰能進入皇城,自然是要和這些人有干係方可。
“洛昭訓可常來?”
張讓點點頭,“洛昭訓常來,她性情十分…十分特別,總是來此御馬射箭,殿下只是吩咐過,但從未陪同,都是洛昭訓獨自一人。”
陳婠思忖,只怕這洛昭訓即便有所古怪,也是問不出來的。
思量間,碧霄殿就在眼前。
鏤花石刻的高窗裡,露出暖黃的光,映在雪地上別有種安和寧靜。
陳婠握著手爐,緩步踏上臺階,寧春在殿外守著,見陳婠來了,便攔著道,“良娣請稍後,殿下正在處理事務。”
陳婠微然淡笑,眸子霧濛濛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回玉露閣去了,還請公公一會子向殿下通報一聲兒。”
寧春連忙欠身兒,“這可讓奴才為難…”
陳婠望了一眼天雪,“這樣冷的天,我在外頭是受不住的。”
寧春左右為難時,殿門卻猛地開啟。
竟是鄭賢妃從裡面出來,只見她花容含怒,顯然是精心妝扮過的。
她一抬頭,正和站在廊簷下的陳婠對上。
鄭賢妃揚眉一笑,這一笑也是含著怨氣,“陳良娣纏的太子好緊,便從東宮跟到西宮裡。”
陳婠凝著她,絲毫未動。
鄭賢妃扶了扶鬢髮,“不過人不可貌相,陳良娣想來是好本領。”
陳婠拂去身上雪花,“賢妃娘娘可是說完了,外面天寒,如此,臣妾便要進去了。”
鄭賢妃與她擦肩而過,“新入宮的,最忌諱恃寵而驕。”
陳婠福身,“謝賢妃娘娘教誨。”
鄭賢妃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她闔上殿門,封禛便從案臺後面站起,向她走來。
“鄭賢妃,”他頓了頓,陳婠卻解下披風,徑自走到鼎爐旁邊取暖,“殿下不必告知妾身,妾身對此事並無興趣,更不會外傳。”
封禛從後面,隔著棉衫,雙手輕輕握住纖細的腰肢,從她側面附過身來,“那便不說這些。”
陳婠偏過頭,避開他的氣息,不禁聯想到秦桓峰一事,一時心事重重。
殿中暖香陣陣,燻人欲醉。
封禛的手順著腰線往上,繞過去,便在她胸前的飽滿處停住,放柔了語氣,“一段時日未見,婠婠可有想念?”
陳婠轉過來,與他對面兒而望,整個身子便被他抱在懷中,“殿下何必明知故問的。”
清俊的臉容上,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他吮住那香軟的唇,還有一絲冰涼,便順手將她同樣冰涼的小手握住。
氣息綿長的一吻,惹得陳婠臉頰已有紅暈升騰。
她卻在此時很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殿下也該將陪伴溫良媛的時辰,分一些給太子妃才是。”
封禛攬著她腰線的手,微一用力,“孤在你這裡,莫提旁人。”
他將陳婠罩衫除去,攜手往內殿走,“你素來怕寒,碧霄殿是個好地方。”
“如何好法?”
封禛清朗一笑,“待會便知。”
紅木門開啟,裡面登時冒出蒸騰的熱氣。
面前一池溫泉,輕柔暖漾。水面上豔紅的花瓣飄蕩,捲起滿室芬芳。
封禛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