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當成了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樣。愛夾答列

無論太后說什麼,她連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就是那明亮透澈的目光,也流瀉著一貫的坦然從容。

“太后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帝眉心跳了跳,但他的眼神仍舊沒見一絲波動。既沒說答應太后不管這事,也沒說一定要將這事管到底。

太后漠然抬眼,目光緩緩掃過風情風絡風昱這三人,眼底那怒色漸漸凝成了難以撲滅的火苗。

“若是這整個御醫院的御醫,沒有一人有把握治好墨白,那這丫頭的命就算是暫時保住了。”

太后目光一轉,徑直落在那淡然的少女身上,她那眼神冷得跟塊凍結了萬年的冰似的,無論誰一觸及她的目光,都被她眼裡那股森寒之氣給凍到渾身直打寒顫。

她目光緩緩掠動著,凌厲中還透著不加掩飾的凜冽煞氣,半晌,她方幽幽凝定少女風姿絕世的容顏,冷冷道:“若除了她之外,這些御醫中有人能將墨白治好,那麼今天,誰也不能阻止哀家將這丫頭……”

東方語扭頭望了望,見那邊的御醫已陸續出來,分列站好。

“太后,你看。”少女眸光一轉,笑意淡淡裡,流漾著十足自信,以雲淡風輕的語氣道:“御醫們都出來了,大概所有人都已經診治完了,你何不先聽聽他們的結論,然後再來這想法處置我亦不遲。”

太后漠然抬眼橫看少女卓絕面容,突然覺得她那股自內到外自然流露出來的自信之態令她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她皺了皺眉,往身側的宮女小聲交待了幾句。

那個宮女之後便走到那些排成列的御醫們,按照太后的原話宣了。

東方語看著那些原本分列站好的御醫們,驀然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這三十名御醫分別以院首和史老為代表站成兩列;而更有意思的是,她時至今日才知道,這個頑固派史老竟然是御醫院的副院首。也就是說,這兩列御醫也是分門分派的了。

太后端坐在貴妃椅裡,輕輕拔著茶杯裡那綠意浮游的葉子,懶洋洋半掀眼皮,道:“你們都進去看過了,現在你們有誰能告訴哀家,能夠治好白世子?”

史老上前一步,眼角飛掠了東方語一眼,與她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才拱手對太后道:“回稟太后,微臣無能,微臣對白世子的情況可是束手無策。”

太后皺了皺眉,眼裡冷光飛現,極快地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繼史御醫之後,他身後那十幾名御醫也一一上前回稟太后,但那答案似乎早就對過一般,無一例外的痛陳自己無能,戰戰兢兢裡垂頭喪氣等著太后責罵。

太后的臉色從那原本還算明亮的模樣逐漸在他們否定的答案裡,一寸寸沉下去,輾轉冷凝成了冰。

輪到院首上前,只見他雙目飛快地瞄了眼那個一臉從容的少女,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精光,彎腰對太后拱手道:“微臣愧為御醫院之首,白世子這毒實在是……罕見,微臣沒用,不能為太后分憂……”

東方語見狀,一點也不意外地勾起了瑰色櫻唇,淡淡揚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在院首之後,他身後那些御醫們,也個個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往那個身份尊貴,一臉冰冷、眼神凌厲得可以殺人的女人,陳述著自己診治的結果。

太后的臉色從那冰冷泛沉裡,緩緩變成了灰青之色,那雙半眯眼睛裡,簡直不加掩飾地激射出了幾欲噬人的怒火來。

“啪!”她重重一掌拍落茶几,那隻上好的胎白茶杯立時應聲顫顫震動不休,在這一圈圈的顫動裡,一下就到了茶几邊緣。

“哐當”一聲,茶杯落地,轉瞬碎得四分五裂。

“你們這群飯桶,”太后橫著眼眸,滿臉冰冷中透著難以抑制的沖天怒火,“難道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