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姜維是將才,而他不是。

他這個人,似乎除了課業和練功,基本上沒別的愛好。與黑塞在路上就打了起了,但只過了三招,他就跳出***:“算了,你打不過我。”把黑塞氣得肚子鼓鼓的,非要和他拼命不可。可他說不動手,就不動手,黑塞把槍頂住他的喉嚨,他也是一動不動,吃得黑塞大叫:“以後,我再與你動手,就不是人。”

他的舉動引起馬超的注意,居然也要與他過招。同樣是只過了三招,他又跳出***:“算了,我打不過你。”表情語氣,與和黑塞所言一般無二,不憂不喜,平淡自若,小小年紀,似一汪潭水,看著很清,卻看不到底。

馬超嘆了口氣:“是個好對手。”

黑塞緊緊護在我的身邊,他本是一個莽撞的人,但自從當上我的護衛統領之後,性格都似開始變化。當然這只是體現在對我的保護上。他從不掩飾對任何一個靠近我的人的敵視和懷疑,除了規則和條令,他不認任何東西。有一次,馬超來見我,只因沒帶令牌,他把馬超阻在內營之外,直到馬超取令牌回來。馬超讚他為忠貞之士,這樣一句話,使他的名頭傳出老遠。人們在背後叫他蠻子,後來就改為當面叫,他卻並不在意,那之後,蠻子就成了他的代號,而黑塞卻很少有人知道了。

李氏兄弟初離涼州,如同離巢的鳥兒一樣,興奮無比。他們歡笑道,在隊伍前後縱馬賓士,呼喝連連。他們卻很多事都表現出極為好奇的樣子,顯現出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應有的快樂。看著他們,我有時會想到自己。與他們這樣大的時候,我早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樣子了。

有時我會想,如果拿我今天的一切,來換他們所擁有的快樂,我會不會換呢?如果換了,那我與原來的阿斗有什麼區別?如果不換,那我的目標又是什麼?

我抬頭望天,感到一種孤寂。從荊州,到漢中,到益州,到東吳,再到荊州,益州,到長安,到金城,這一路行來,早磨滅了我少年的心性。按著漢代的風俗,其實我原來一直都算童子,今年才剛剛成為少年,但我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又豈是一個童子或少年能做的?

或許,我真得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平定雍涼的大功,無論是誰都無法從我手中搶走。但是,這真得是我想要的麼?曾經,我如同沒頭的蒼蠅般亂撞,沒有計劃,沒有目標,一時興起,任意而為;曾經,我做下了許多錯事,冒了不必要的風險,走了不必要的彎路。此時回首,那些對與錯,是與非,都如煙一般,後悔麼?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重新再走一遍了。

這就是生活的真實的樣子。

我的目標,是天下,既然我不可能擁有家的歡樂,我用我的努力,把這歡樂帶給我治下的孩子們吧。

正想著,前軍忽止,有人來報,前面路上有人正在交戰。

我一怔,前軍有魏延開路,若是魏延與人交戰,戰鬥警報早已傳遞全隊。若不是魏延交戰,那魏延難不成在前面看熱鬧?

“是些什麼人?”

答:“一方好象是山賊,另一方不清楚。魏將軍伏兵包圍了他們,但並沒動手。”

這個魏延在想什麼?

李氏兄弟一聽山賊,二話不說,拍馬向前隊奔去。我搖搖頭,這兩個孩子對軍紀還不習慣,看來我以後得好好教教他們。

馬超趕上來:“文長不攻,或有其道理,我們也上前看看吧。”

我點點頭,帶上八陣圖和普法,與馬超一同上前。

行不多久,我看到魏延的人馬悄悄的隱伏在一個漫坡之後,隊中還有幾個衣裳不整的人被捆在那裡,我知道這是他們抓得山賊的眼線。再向前,就看到山腳下那一大群山賊。

說實話,這實在不能算是正規的山賊,除了他們的武器斑雜,衣衫各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