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後,張靖幾乎是吼出來的,顯然,急怒攻心,被仇恨矇住雙眼的張靖,已然將妻子的死,與父親、舅舅的死結合在一起,全部歸功於向雲身上。

張靖心中的怨恨,越積越深。

“向雲。。。你不僅殺了我舅舅,還殺了我父親,現在,連我心愛的女人,你也不放過?”想通事情的原委,張靖幾乎癲狂,悲極而笑,仰天悲泣:“哈哈,好啊,很好,很好。。。向雲,我張靖在此立下血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殺你,我張靖誓不為人,即便是我死了,淪為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若是我張靖殺不了你,但我張靖的子孫,世世代代,與你不死不休,向家不亡,我張靖即便淪入十八層地獄,也決不罷休!!!”

轟隆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外面夜雨不斷,隨著張靖的誓言,一道響雷劃過天際,照亮了張靖那猙獰得猶如惡鬼的臉龐。

兩家,就此接下永遠也不可能化解的仇怨。

若是向雲在此,必會大叫冤枉,當真是躺著也能中槍。

。。。。。。

卻說那三個不韋城守兵欲行好事未遂,心中鬱悶間,匆匆回到軍營。

誰知,當日正巧戲志才收降了兩萬異族俘虜,召集全軍將士集合,進行整編。

士卒集結時,領兵司馬發現三人不在軍營,自然將訊息告知了戲志才。

三人回到軍營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軍中整編已經完畢。

此刻的三人尚不知營中情況,直到他們進入軍營,這才發現,似乎情況有些不對,營中多了好多的生面孔。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甲冑的男子面無表情的來到二人身後:“你們,跟我來一趟。”

三人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一看,發現,原來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軍中司馬。

“諾。”三人不敢造次,應了一聲,跟在司馬身後。

一路上,三人都在打量著司馬的臉色,發現,似乎事情有些大條了,心中愈加忐忑不安。

在司馬帶路下,四人很快來到戲志才的營帳。

一番通報,四人順利進入大帳。

身後,三人抬頭望去,便發現戲志才一臉陰沈的坐於上方,目光銳利的望著進來的三人。

兩旁,一對手持利刃的侍衛昂然而立,肅殺之氣,充斥著整個營帳。

在戲志才凌厲的目光下,三人只覺似乎被脫光了一般,毫無秘密可言,不自覺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特別是三人中年齡最小的那個小兵,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更是不堪,身軀都有些暗暗發抖。

現場沈默,誰也不敢說話,誰都知道,向雲不在,整個不韋城,都是戲志才說了算,即使是典韋,那也得聽戲志才的。

戲志才睿智的目光掃過三人,面無表情:“說吧?爾等擅離軍營,作甚去了?”

“回稟大人,營中整日訓練,小的幾個憋壞了,所以實在仍止不住,便偷偷出營,去喝。。。喝了點酒。”關鍵時刻,還是老油條的伯長最為鎮定,當即如實開口道,伯長知道,他們一身酒氣,不可能瞞得住戲志才,所以倒不如干脆承認。

“就這樣?”戲志才盯著三人,重複了一句。

“就這樣。”伯長點點頭,迎上戲志才的目光,肯定道。

“是啊,是啊,大人,小的們就是實在忍不住了,才私自跑出去飲酒,我等已經知錯,願領責罰。”一旁猥瑣男亦是反應過來,點頭不跌。

戲志才聞言,也不再詢問,點點頭,冷聲道:“哼,國有國法軍有軍紀,犯了錯,自然要受到懲罰,不過。。。念在爾已經等知錯,可從輕處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三人各自出去,各領杖責三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