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我根本從來就沒透露過關於那味藥材的訊息;你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子虛烏有?”明非大師十分不屑地瞟了明空一眼,隨即譏諷地冷笑道:“你以為那個丫頭為什麼會捨身勾引你?還不是為了得到那味藥材。”

“你撒謊,我黎明時分前才剛剛去看過了,那味藥材根本、根本已經被人毀了——現在要來也沒用了;她為什麼還要費心做這些有辱清譽的事!”

“毀了?”東方語聽聞這字眼,心下立時冰涼一片!

而明非大師的神情雖然也微微怔了怔,但他隨即將那錯愕的神色很好地掩飾了起來,隨後又立即指著明空,憤怒而厲色疾聲指責道:“看,還說你沒有私心,是不是在今天之前,你就已經和這個丫頭勾搭在一起了,你竟然沒我的同意,私自前去藥園。”

住持智苦大師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爭論不休,不禁皺了眉頭,緩步走到正堂當中,目光自明非臉上沉沉掃壓而過,一直凝落到明空臉上,才道:“好了,孰是孰非都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明空既然被逐出了本寺,那他以往所犯的一切罪孽也從此一筆勾銷。”

“明空,你現在就下山去吧;以後你的一切行為皆與本寺無關,你自己保重!”

住持沉沉說完,便搖著頭,再沒有看明空一眼,而低低嘆息著,轉身離開了戒律院。

明空用力握了握拳頭,目光隱忍而複雜地盯著明非看了好一會,才緩緩掉轉頭;有些事情,此刻他不說也罷,他雖然已被逐出普濟寺,但他仍然不希望普濟寺的聲譽因為某些人的私慾而受損。

他路過胭脂身旁的時候,雙目泛滿歉意,輕聲道:“施主,對不起,連累你了。”

隨後,明空便在一眾僧人的“監押”護送下,簡單收拾了一下,當即下山離開了普濟寺。

再說,明非大師眼看著明空被逐出普濟寺之後,低垂眼睛裡微微流泛著一絲得意的神色。

就連他冰冷如鐵的面容,也隱隱浮現了一絲不明顯的喜色。

東方語見狀,只得在心裡悶悶嘆息起來:看來這位憨實的明空和尚,是被明非妒忌而設計趕走的。但是,那味南光玉樹的藥材又是被誰偷偷給毀了呢?

看剛才明非眼裡一閃而過的錯愕神色,似乎他對這事並不知情。

東方語思緒紛繁之時,耳際忽傳來一聲輕蔑的冷笑。

“清理了門戶,接下來,本座該好好處置東方施主你所犯的罪孽了。”

一聲譏笑,一聲冰冷無情的話自那眉目泛著喜色的明非嘴裡幽幽吐出來。

胭脂立時驚慌得如一隻受傷的小鹿,目光瑟縮,雙肩發抖;手足無措地瞄著東方語。

“對於今天這件事,東方施主你也不用否認了,本座知道,若沒有你的命令指使,你的丫環怎麼也不會捨身做出此等有傷風化的事情。”

東方語挑了挑眉,絕色容顏上笑意微微,眼眸底下卻壓抑著憤怒與不耐,飛快打斷他,道:“明非大師,你想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吧,其他的都不用多說了。”

反正羈押她在普濟寺苦修十年是修,修二十年也是修;總歸因著皇帝那塊金牌的關係,他是不敢要她的小命就是。

“哦,難得東方施主今天如此爽快承認;那本座也不囉嗦了;這數樁罪行加起來,本座原本是不該對你寬慈才是;不過……這個中內情,本座就不細說了,你既然承認了今天這事,你的婢女也是在你授意之下才做出此等荒唐事;那本座就一併宣了,就請施主你落髮在本寺修行二十年。”

“至於她嘛!”明非目光一轉,已冰冷地轉到了胭脂臉上,“她所犯之事,所造惡果極深,本座絕不能輕恕。”

絕不輕恕?

東方語勾唇無聲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