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裡。

酒樓裡,一些酒客談論著徐承志義軍大破酉水陣,渡過洛水,逼近洛陽的事。

唐小峰知道,徐承志能夠大破酉水陣,必是顏紫綃已從東海歸來,同時帶來了通讀《陰符經》裡演法章、演術章的亭亭。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提到什麼黑齒國少女,反而不時提到他的名字,竟是將大破酉水陣的事算在了他的頭上,令他頗為不解。

雖然無火陣和巴刀陣是他破的,但這酉水陣卻明明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不知道這些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臨窗望去,洛水河邊,停著許多花船,一群青樓女子歡歌笑語,彈奏著各種曲樂。

唐小峰長嘆一聲,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

哀萃芳將這兩句細細玩味一番,向他看來:“菊花花卻是什麼花,又或是有什麼典故?”

唐小峰乾咳一聲……夜路走太多,終於撞到鬼了。

《菊花花》是到了晚唐才開始出現的曲牌名和詞牌名,宋朝之後的人一聽就懂,至於現在,哀萃芳卻顯然是不知道,所以才問它有什麼典故。

他撓了撓頭,嘿笑道:“這個……是嶺南青樓女子經常唱的一種曲兒。”

哀萃芳皺眉:“為什麼叫菊花花?”

唐小峰咳了一聲:“菊花、菊花……在嶺南,有些嫖客就喜歡弄那種花式,所以……”他往哀萃芳香臀瞄了一眼。

哀萃芳本在疑惑,突然反應過來,俏臉一紅,緊接著又煞白起來:“骯髒。”

喂喂,是你自己要問的……雖然我也是在亂扯。

哀萃芳冷笑道:“你在嶺南經常逛青樓麼?”

“冤枉,”唐小峰趕緊辯解,“我只是小時候聽隔壁鄰居提到過,我家家教很嚴……咳,再說我十一歲的時候就離開嶺南,在東海呆了好幾年,哪有什麼機會在嶺南逛青樓?在別的地方也沒逛過。”

其實還是逛過一次的,那唯一的一次,居然還撞上了尊聖門的聖主。

哀萃芳面容緩和了一些:“你沒必要向我解釋。”

看你的表情,我覺得我很有必要

幾名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離開花船,撐著陽傘,笑嘻嘻地漫步行來,她們衣裳暴露,**半掩,行止間,連大腿都露了出來。

這裡本是一個小城,花船也只是路過此間,許多百姓看熱鬧般指指點點,人也越聚越多,這些青樓女子掩著嘴兒笑個不停,其中一個更是“很不小心”地滑落抹胸,飽滿而滑嫩的**都露了出來。

大街上,賣菜的老人睜大眼睛,幾名無賴開始起鬨,一名男子看得眼睛發直,旁邊卻有一個女人恨恨地要去扭他耳朵,一名老者坐在路旁抽著旱菸,直嘆世風日下,兩名抬轎的轎伕被堵在路上,轎上的富商急得冒汗。

唐小峰搖頭失笑,中國人果然就是喜歡圍觀,從古到今都是一樣。

就在這時,數十名黃衫人不知從何處冒出,不知不覺就包圍了整個酒樓,圍觀群眾雖多,卻被撞得東倒西歪,還沒出口抱怨,就被這些人的凶神惡煞嚇著,一個個不敢吭聲。

一名青年帶著幾名黃衫人上了酒樓,黃衫人一上來就開始趕其他酒客,那些酒客不願多事,紛紛離開。

“萃芳小姐,好久不見。”那名青年手拎摺扇,在哀萃芳左側含笑鞠躬,就在唐小峰對面那空著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哀萃芳臉色微變,冷冷地看著那名青年。

唐小峰見這青年衣著打扮既不像是中原人士,也不像是塞北之人,竟是看不出從哪裡來。

那青年卻也淡淡地看了唐小峰一眼,倨傲地道:“本人樓蘭國王子奚度遠,閣下如何稱呼?”

樓蘭?那個曾經存在過中國歷史上,漢朝時便